得了她给过准话儿,男子便又抬手一揖,转身大歩离去。
等脚步声远了,谢姜这才招手让骄阳过来,低声问:“你怎么来了?田庄里出了什么事?”
骄阳抬眼看谢姜,看了一眼,忙又垂下眼睑,小声道:“田庄里没有什么事,只是九公子命人从河外送了信,奴婢想着夫人或许……奴婢便送来了。”
黄花镇在颖河以北,离颖河田庄约有二百多地。
要说骄阳怕九公子有急事,紧赶上来送信,倒也合乎常理。
只是骄阳一个年轻娘子,既没有仆役护送,话语里又不提请示过王盎,或是得了春光应允,只自己孤身一人猛不丁撵了来,谢姜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这种怪异念头丝丝缕缕,在心头一闪而过。
谢姜眉尖儿微挑,抬眸看了骄阳道:“信呢?”
骄阳怯怯去掏衣襟,掏了半晌,拿了火漆封口的信袋,双手捧了道:“九公子命乌铁山送去主院,因夫人不在,奴婢便作主收了。”
听她提及乌铁山,谢姜几不可察地……一挑眉稍眉稍。
王九去河外时,因冯关高阳铸几人有事去了卷地,谢姜怕他长途跋涉身边护侍太少,便派乌铁山领了乌十四……十五……十六随行护侍。
旁人不知道,只谢姜与王九之间但凡相互传信,必定有个不明说的规矩,那就是不管是谁送,信件必得亲手交于本人。
贴身跟了四五年,这个规矩,乌铁山不可能不知道。
知道这个……还将信交给骄阳?
心里瞬间转了几转,谢姜接了信纸,顺手往袖袋里一塞,看了骄阳,和颜悦色道:“你赶路累了罢?。”问了这句,不等她答话,便眸子一转,落在北斗脸上,吩咐道:“领骄阳下去用些饭食,再找套干衣裳给她。”
“是,夫人。”
北斗倒是没有想其他,屈膝施了礼,转回身便拉了骄阳往外走:“苞厨里有白饼……还有粥……你是先换衣裳还是先吃饭?”
“我还没有同夫人……。”骄阳待要回身施礼,奈何这小丫头两手不松,只顾拖了她出门。
韩嬷嬷仿似顺脚跟了,眼看两人亲亲热热拐过迥廊,这才缩回身子,在门口一顿,转身回来,低声问:“骄阳撵过来送信……莫不是九公子有甚急事?”
谢姜抬手拿了张白饼,U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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