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时两个月的巴黎公社并不是什么有计划行动的产物,也决非得力于什么个人或具有明确纲领的组织的领导。然而,重要的是,1/3的当选者均是体力劳动者,且其中大部分是第一国际法国支部的活动分子。这个政府的成员是由巴黎选民在巴黎国民自卫军中央委员会意外地掌握国家权力一周之后所安排的一次特别选举中产生的。这一事件发生在3月18日,当时法国临时政府在其部分部队和民众举行联欢之后,匆忙地撤出了首都。
马|克|思认为,“公社以其审慎温和着称的措施,只能适合于被包围城市的情况。……它所采取的一些特殊措施只能表明通过人民自己实现的人民管理制的发展方向”。在给多梅拉纽文胡斯的一封信中(1881年2月22日),他重申公社不过是“在特殊条件下的一个城市的起义,而且公社中的大多数人根本不是社会主义者,也不可能是社会主义者。”。尽管公社不是一次社会主义革命,但马|克|思仍强调指出它的“伟大社会措施就是它本身的存在”。在马|克|思看来,决不应把公社看作是教条主义的模式或未来革命政府的方案,公社是一个“高度灵活的政治形式,而一切旧有的政府形式在本质上都是压迫性的”。列|宁坚持马|克|思的这一观点,强调指出,公社以这种方式为“无产阶级专政”作了初步准备;这种专政,正如巴黎公社所表明的是一种能使大多数选民(如工人)对所有机构,包括强制性机构,实行前所未有的控制的国家,是一种最适合于建立社会主义而实现劳动解放的国家。
积极意义:积极参与公社的建设和捍卫公社的斗争,作为公社的宣传工具,客观地报道了当时的实际情势,反映了工农群众的要求和呼声,教育和动员了群众,对公社事业起到了建设性作用。
历史局限:由于斗争形势复杂,加之公社内部存在着两派分歧,不少报纸卷入了内部斗争,有的还发表过一些为敌人张目的错误言论,造成很坏影响。从全局来看,公社领导的新闻政策失之过宽,这更是一个深刻教训。当时巴黎还有不少报刊是敌视公社并且攻击诽谤公社政策的,公社领导人对此没有采取果断的查封措施,这些反动报刊的造谣污蔑,使公社失去了中间阶层特别是农民的支持,这些都在一定的程度上削弱了工人政权的力量,这也是公社失败的原因之一。不过,这在当时革|命报刊所做的全部工作中,毕竟只占很小的比重。
从20世纪20年代初起,马|克|思和列|宁对巴黎公社上述基本民主性质的关注,是马|克|思主义著作研究中最重要的发展;特别是对斯|大|林统治下的苏|联所出现的严格的一党制国家进行马|克|思主义批评的一个基本部分。在公社史的马|克|思主义研究工作上作出重大贡献的是J布吕阿的《1871年的政权和国家》,载《社会运动》杂志第79期(1972年4—6月号)。关于主要的经典马|克|思主义阐述文选可参看舒尔金德的著作。关于史学问题的争论,包括马|克|思主义的阐述,则收在利思所编的著作中。
意义:巴黎公社是世界上无产阶级武装暴力直接夺取城市政权的第一次尝试。它丰富和发展了马|克|思主义关于阶级斗争和社会主义的学说,在国际共|产主义运动上写下了光辉、伟大而悲壮的一页。
诚然,由于当时的政治经济条件所限,世界范围内的资本主义正处于上升和大发展的时期,资产阶级正与封建势力做最后阶段的斗争,发生于资本主义大工业初期阶段的这次无产阶级起义无法进行其推翻资本主义统治、实现科学社会主义的愿望。但是,作为一次壮举,它带给我们以教育和反思。它深刻地表明,资本主义社会的民主,只是资产阶级内部的民主,当无产阶级的斗争威胁到了资产阶级的利益和安全时,资产阶级会毫不犹豫地把无产阶级投入血泊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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