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我们已经尽力了。”
对于任何人来说,这辈子最害怕听到的莫过于是这句从医生口中轻声细语说出的话。
“为什么不救他?我爸他到底怎么了?为什么就救不了?”肖楷彻底失去了控制,那如雷贯耳的声音响彻了整个医院。
男医生无动于衷,拉着个脸一言不发,被推到太平间的肖父已经奄奄一息,看着眼前的儿子泪流满面,他用那颤抖的而充满老茧的手抹了抹肖楷那青黄色的脸颊,最后微笑着随之而去,连最后的遗言都没有说出来。
“爸,爸。”肖楷紧紧的抓着老父亲的手摇摇晃晃,眼泪止不住的流。
欧然也低着头抹着泪水。
肖楷足足十年没有回到家中,这才回来几个月,还没有全心全意孝敬自己的父亲,就这样随之而去。
对于父亲临终前的遗愿,母亲在门口也为他细细说来。
肖楷和欧然坐在两边洗耳恭听那说话轻声细语的肖母。
肖父在年轻的时候是一位出色的篮球运动员市的战队“飞人”一直是全国鼎鼎大名的战队,曾多次获得全国总冠军,甚至还有去过国外打过,肖父也曾经是多少人心目中德高望重的球员,虽然他没有NBA那些巨星们那么家喻户晓,但是市的名声那是沸沸扬扬,就连不打篮球的人都听说过“肖德望”这个名字,他虽然在长相上只是一张乌黑而瘦小的脸,但在球技上是众人膜拜的,在球场上横冲直撞,大杀四方,单凭那个气场就能让敌人闻风丧胆。后来,因为一次严重的韧带受伤导致了他职业生涯的断送,至此,篮球的世界和他与世隔绝。所以,他一直寄希望于自己的儿子能继承他的事业,也是他老人家的遗愿。所以在肖楷风华正茂的二十五岁时,他凭着优异的成绩考到了上海某个大学,又在那里经历了一断让他终生难忘的事情。在外面混混沌沌过了十年后,终于衣锦还乡,荣归故里。
对于这些事,他的好兄弟欧然也素不知道,欧然是肖楷从小玩到大的好哥们,但他却是个不爱读书的小混混,与社会上那些不良青年总是裹挟在一起,后来也带坏了肖楷,对于这件事,肖楷的父母很是反感,便从此让他们两兄弟一刀两断,永不来往。有一段时间,爱打麻将的肖母与一些不三不四的大汉混在一起,久而久之,就玩起了赌钱,欠了人家十万债款,那时候家里是一穷二白,别说十万,十块钱都要抠抠搜搜,最后却是欧然一次性拿出十万还给了债主。
这几十年家中大大小小的事都有着欧然的帮助,肖楷一出什么事,欧然是第一个站出来帮他出人头地。
但此时的肖楷内心一直藏在一个疑问:父亲到底怎么死了?他不怎么相信心脏病会犯得怎么突然?
于是,他拨打了那个打给肖母电话的陌生人,接电话的是一名呀呀作语的女生的声音,根据她说,今天晚上回家的路上看见一位两人昏倒在一个偏僻的篮球场上,当她看见老人的时候,周围一片寂静,那阴森森的空气和黑暗的画面想起来就让人瑟瑟发抖,随后女孩就打电话报警了。
警察局里的办公室烟雾缭绕,.uknsh.所长雷仝是肖楷的好兄弟,他与肖楷欧然三人对吐云烟。唯有那个懵懵懂懂不知名的女孩端端正正的坐在一边捂着鼻子一言不发的看着书。
三人都把烟抽完,烟头捻灭在烟缸里。看着他们已经做好准备开始的女孩踉踉跄跄的坐过来。
“同学,说吧,到底发生了什么?”雷仝两只手握在一起,身体摇摇晃晃,坐立不安。
“今天晚上,我在回家的路上,路过南门市场,那里的最后面有一个篮球场,我走到那里时就发现一位大叔躺在那,旁边空无一人,我慌了,所以就报了警。”女孩表示很害怕。
“爸怎么把年纪,还打球呢!”欧然有点想不通。
“老马。”雷仝拿起电话让一个叫老马的派人去南门市场调查。
回到家里,眼看着肖母昏昏欲睡,肖楷细心的把被子将她盖好,看着她花白的头发和满脸的皱纹,肖楷脸上吐露出了一丝疼痛。
兄弟两走到楼下一家小卖部里,欧然买了一箱青岛和一包中华,之后两人就坐在路边一个石椅上,欧然打开箱子,迅速的拿起一瓶铁罐的青岛啤酒递给肖楷,肖楷麻利的打开连续灌了好几口,热泪盈眶的眼睛眨了几下。
欧然又掏出拿包中华,甩了一根给他,又帮他点燃,两兄弟坐在这寒冷又寂静的夜晚,喝着啤酒,抽着闷烟,却没有人说话,只是想把所有不愉快的事情藏在肚子里。
“你现在有什么打算?”欧然打破了沉默。
“你是知道的,我非常恨,也很讨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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