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死刘一浩?”李隐感觉背后有些发凉。从小在温室里生活的他,凶杀案只在电视上见过,现在让他亲手去杀一个人?
“这个游戏远比我想象的要邪恶。”李隐看向游戏的眼神变了,他感觉以后可能有更恶劣的支线任务,可能是灭门,或者是纵火?
看了看时间,已经12点多了,不知不觉夜深了。李隐不敢把手机放在身边,他拿着充电线,把手机放在客厅里去充电。
李隐双臂交叉垫在头下,瞪着眼难以入睡。他脑子里老是浮现出刚刚出现的黑伞无脸女,以及被发现以后溜走的像蛇一般的麻花长辫。
不知过了多久,李隐慢慢睡着了。他睡得并不安稳,夜里惊醒好几次。
有时候他梦到自己被一条大辫子吊死在卧室里,尸体一晃一晃的;有时候他梦到自己到了一家医院里,护士医生全部都是无脸人,患者排着队进去,出来之后脸上血淋淋的没有了脸皮……
煎熬的一夜过去了,李隐被父母叫醒,睡眼朦胧的他看到窗外的阳光,温暖明亮。
“昨晚是不是噩梦?”李隐揉了揉眼,现在已经九点多了,阳光照在他身上暖暖的,让他感觉昨晚的一切那么不真实。
左手手腕传来一阵刺痛感,李隐下意识低头看去。
左手手腕,一只血红色的眼状纹身烙在那里,像是恶鬼的眼睛,盯着李隐。
“这是什么?”这个纹身十分简洁,眼眶是两段弧线组成,眼珠是实心的红球,三笔就可以画完。
“假如割腕,这只眼会不会看起来像在流血泪。”李隐脑子里突然出现这种想法,他自己也吓了一跳。
收拾衣服起了床,李隐来到客厅里。他拔下来充电插头,眼神复杂地打开了手机锁屏。
一个图标纯黑的无名游戏,静静地躺在屏幕上。
“果然不是噩梦……”李隐轻轻抚摸左手手腕的烙印,这烙印摸起来略有些鼓起,色彩鲜艳得有些诡异。
“小隐,早饭在锅里,想吃自己拿个盘子。”李远志,也就是李隐的父亲经过说到。
“知道了爸,”李隐心不在焉地回了一句,“我妈呢?”
李隐母亲名为孙秀静,平时在李隐小区附近的一个公司上班。
“你妈出去买菜了。”
李隐心里的压力有点大,他叫上自己兄弟张敬言出来,打算唠唠嗑散散心。
张敬言身高18,130斤,面容俊朗。他上的警校,现在已经回家做警察了。他父亲在当地是老干部,从警校回来的张敬言顺理成章地留在公安局刑侦大队里。
“李老师,发生肾摸事了?”休闲吧里,张敬言拍了拍李隐的肩膀:“你怎么看起来心不在焉的,失恋了?”
“对象都没有,失恋个屁。”李隐“咯楞咯楞”嚼着嘴里的冰块,突然,他抬头问道:“张敬言,你说世界上有没有鬼?”
张敬言愣了一下,说道:“你怎么突然问这种问题……要我说,世界上肯定是没有鬼的,要不还需要警察还洗刷冤屈?”
听到张敬言的回答,李隐略微有些落寞:“你说的也有道理……对了,你知道县医院有什么灵异事件么?”
李隐所在的县城叫梁城县,这是一个三四线的小城市。县城里最大的医院就是县第一人民医院,当地人都叫它“县医院”。
“灵异事件?这个我倒不知道。”张敬言露出思考的表情:“不过前几天出现了一起凶杀案,我倒是听队长说了,现在消息还在封锁。”
“凶杀案?”李隐打起精神来,他想起游戏里那个穿着雨衣的女人:“是不是雨夜杀人?”
“对,凶手是在前几天下大雨的夜里动手的。”张敬言一脸狐疑地看着李隐:“你小子是怎么知道的?”
李隐翻出了手机,皱着眉头说道:“受害人是不是叫……黄柔?”
“对,你怎么这个也知道?现在消息还没传出去呢。”张敬言疑惑地看着李隐。
“要不是我了解你,我都怀疑你是凶手的助手。现在杀人犯已经确定了,叫杨冉,现在还在逃窜。”张敬言把杯子里的奶茶喝完,站了起来。
他走到李隐身后,两手压在李隐肩膀上:“你小子,从哪听到的消息?哎,你啥时候纹的纹身?血红血红的,真邪性。”
李隐随口搪塞过去:“听邻居说的。这纹身是前几天纹的,感觉挺酷。”
“你明天晚上值夜班是吗?”李隐问到。
“嗯,明夜该我值夜班。”
“那你明天晚上手机音量调高点,别我打电话报警你听不见。”李隐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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