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边发生了什么?
岸上莒说通了渔人救治两只受伤的鳍翅豚,海边的渔人们还在操作着他们的大网,在大陆架的深水段拦截大鱼。他们既不知道岸上的人为什么救治鳍翅豚?也不知道还会有鳍翅豚从这里经过,更不知道少年们誓死要保护在他们看来绝对是美味的鳍翅豚。这些鳍翅豚及水垫鲨从海峡穿过,是渔人千年万载不曾遇到过的事情。
那些撞击水垫鲨后从西面海峡出口逃走的鳍翅豚们,在躲避了一夜后,回来追寻群体了,有二十多条。它们非常谨慎,没有跃出水面滑翔,而是在水下快速游进。渔人们正在布网,最前面领头的鳍翅豚撞上了恰巧入水的网上。渔人的欢呼声就是因此而起。
后面的鳍翅豚反应迅速,立即掉头回游了一圈,然后从其它的水段跃起滑翔到了大陆架的另一边。它们没有离开,而是来回游动着等待被网套住的同伴逃生。少年们被渔人欢呼声吸引扭头看的时候,恰好看到了鳍翅豚纷纷飞跃过大陆架,所以有一喜;随后看到了奋力挣扎,不时露出水面的被网住的那条鳍翅豚,就有点震惊和恼怒了。其实还真怪不得渔人们,他们又不知道少年们对鳍翅豚救过性命的感激之情。
笻提着大剑跑到了海边,那里有近百条渔人的船。他跳上一艘有人的船,大剑一指撞网的鳍翅豚,示意他往那里划。渔人还在琢磨他的意思,笻等不及,提着他的衣襟将他扔下船,自己操桨划了过去。被网住的鳍翅豚或许是托载过少年的其中一只,很有灵性,竟然安静下来。笻将小船靠到近前,用手去摸鳍翅豚露出水面的脑袋,鳍翅豚很安心地享受着。
看到鳍翅豚不再惊慌焦躁,笻开始用剑去割渔人的大网。周围的渔人有近百,看到笻的到来和举动,开始还懵懂,直到笻割断了几根网索才反应过来:这是要破坏大网,放走大鱼啊。他们划着船,举着叉,纷纷围拢过来,恼怒的表情在脸上显露无遗。少年们也走到了岸边,隔着百多米距离,又有渔人遮挡,看不到细节,不知道那边发生了什么?但渔人们举叉将笻围拢起来,肯定不会是好事。
鳍翅豚还真是聪明,看见来到水边的少年们,纷纷靠拢过来,在近岸的水中来回游动。个别鳍翅豚或许担心少年们注意不到自己,时而跃出水面,吸引他们的注意力。这样的表演渔人们何曾见过?他们兴奋至极,欢呼喝彩,心中依然将鳍翅豚当作美食,却奈何不了这些水中的大家伙。
那边,笻根本不理睬靠近的渔人,继续用大剑割网。渔人们急了,就有人用叉去戳笻,当然不是要命的那种。笻大剑一挥,斩断了渔人的叉,又奋力一斩,竟然将渔人小船一边的船帮一劈到底,海水涌进,上面三个渔人猝不及防,坠入水中,船也飘飘晃晃沉入海底。
这一下子事儿大了,渔人们纷纷挺叉上前。笻干脆拽着网索攀到鳍翅豚的身上。鳍翅豚有多聪明?随即配合,尾鳍使劲拍了几下水,浪涌掀起,小船相撞,近旁的倾覆了两艘,其余的狼狈不堪,纷纷将船划开躲避。
渔人的大网是用巨藤临时织结而成,扣眼很大,隔断几根松动后,鳍翅豚有所感觉,奋力一挣,逃脱出来。或许是咋一脱离险境后的兴奋,它一窜百多米远,然后游回来寻找笻。渔人的几只小船正向被鳍翅豚甩在水中挣扎着的笻靠拢,要拿他泄愤。鳍翅豚扑腾着水绕笻一周,将渔人们逼走,然后潜入水中托起笻,快速游动着转圈兜风去了。
渔人们昨天并没有看到鳍翅豚载着少年们进入海峡。只是在鳍翅豚和水垫鲨大战,少年们用石块投掷水垫鲨时才发现了他们。现在看到少年们和鳍翅豚那样亲密,显然关系很不一般,对少年们执意要保护鳍翅豚似乎有点醒悟。想通了,就好办了。他们已经处理好两只鳍翅豚的伤口,上百人用粗藤将鳍翅豚捆好拉纤助力,鳍翅豚也用长鳍奋力扒地使劲,没用多长时间,进入到水中。
两只受伤的海豚慢慢向深水游动,水里的十几只鳍翅豚一只只游近前,分别和它们对对长喙,转一个大圈回来时,已经形成了一行长队,并将两只受伤的鳍翅豚夹在了中间的位置。然后保持着这样的队形,在水中一圈圈转动。喀想:它们是在以这种方式庆贺受伤的同伴归队吗?
这段时间,喀在和莒的交谈中,大致了解了他们这支“蓝眸族”人的来历。原来,数千年前或者更久远一些,他们南边遥远的地方居住着的巨人族到更遥远的南方掳掠了无数的蓝眸族人,作为奴役,主要是酿酒。后来这些蓝眸族人逃了,他们没敢向更远的南方故乡逃,而是向北,向着传说中的无人区逃去,以摆脱巨人族的追杀。最后,又几经辗转,到了这里。喀想:他说的那个遭到巨人族侵袭的更遥远的南方,不会是笻的家乡墒州吧?
莒说道:“渔人族是这里的原居民,以渔业为生。我们的部族居住在南面更远一些的大山里,狩猎为生。两族日常并没有什么交际往来。不过,渔人族惧怕蓝眸族。原因很简单,蓝眸族人比他们高大健壮许多,狩猎为生,善于战斗,且有着天赋异禀。他们在劈风岛上见到了你们,以为是我们族人,所以通知我们来看看。”他说道:“我们也奇怪啊,哪里来的和我们一样的人类?”
喀说道:“怪不得他们在岛上把我们围了那么久,原来是去通知你们。”他问道:“对面的岛屿为什么叫‘劈风岛’?”
莒笑了,说道:“你们在岛上没有发现什么奇怪的地方吗?”
喀想了想,说道:“我们没有进入到纵深,只在前面上方周围转了转。要说什么奇特之处,就是到处都是裸露的石头,而且直峭陡立。”
莒说道:“不是岛上没有土,不长草和树木,而是都被风刮跑了。”他指向西面,说道:“那边的大洋每年要刮来数次飓风,中心在前方海面被这个岛挡住,劈成两半,将风势极大地削弱。”
喀瞪大眼睛,说道:“将风劈成两半?风还能被劈成两半?”
莒奇怪的说道:“为什么不能?任何东西都可以被劈成数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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