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慈的屋子一眼看去绝不是一位大派掌门所住的地方,不仅空间狭小,屋中也甚是简陋,如果要说唯一匹配的,应该就是屋外的那四颗不知多少年的松柏树了。
屋中一张不过方圆的小桌,两个藤木椅,一个两米高的书架,书架上诸多佛家典籍整齐的排列着,看其褶皱颇多,想来是经常翻阅的,除此之外,只有一张木床,床前有一个蒲团。
虽说少林是佛家门派,然而过活的如此清苦如苦行僧一般的掌门人云殊却从未见过。
一盏清茶,虽没有茶叶的芬芳,透彻清甜的甘泉却也沁入心脾,似将俗世的烦躁也去除了。
“云施主是哪里人?”玄慈品了一口清茶,笑着问道。
“仔细算来,应当是江淮之地。”云殊思考了一下,回道。
“为何这样说,云施主莫非没有去过家乡么?”玄慈好奇问道。
“不错,幼时不知诸事,得遇家师,后来便与家师游历诸地,要说起来,家师也不太记得是不是在江淮之地遇到我的了。”云殊的身份太过敏感,也不想细说,便准备将覆雨中的遭遇略加改编。
“却不知尊师姓甚名谁,是哪一位奇人?”玄慈好奇的问。
云殊思议已定,回道:“家师尊姓为‘厉’,名讳‘若海’。”
玄慈听过玄难说起云殊的武功,心中想着这位厉若海究竟是何人,怎地从未听说过,又想着世间高人无数,隐于山野的也是不知凡几,便也没再询问了。
两人随意的闲聊着,后来玄慈便渐渐的说了一些佛理,云殊也附和着问些不理解的佛学道理,一个有意教授,一个有意学习,时间过得飞快,直到小沙弥送来晚间的吃食,两人才停止。
晚餐因为云殊的缘故,还算丰盛,虽都是些素食,却花样繁多,美味无比,云殊吃了足有两大碗,玄慈却只是饮了一碗清粥。
晚餐之后,云殊见玄慈目露疲惫之色,便识趣的告辞离开。
玄慈也未留他,他每日晚间饮食过后便会做晚课,于蒲团上静心参悟佛法,今日却突的没有了心思,吩咐沙弥将玄难叫来。
“方丈师兄,可是有事?”玄难见玄慈没在做晚课,心中好生诧异。
“心中有了忧扰,却不知何故?”玄慈与玄难多年师兄弟,关系莫逆,也不隐瞒。
“莫非是那位云施主?”玄慈今日与平时唯一的不同,便是见了云殊这个外人。
“是也不是,这位云施主颇有慧根,不过可惜心智坚决,老衲本希望引其入门,与之相谈后便知这绝无可能。”玄慈回道。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