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如一座城镇般宽大的地下密室自两年前就开始修建了,几乎是与赵王府城同时开始修建的。直到现在,这赵王府城地底下的这座密室还在缓慢扩建着,就连天下会的核心成员都不精确知道这地下密室到底有多大。这赵王府城地底下的这座密室,除了天下会的核心成员知晓外,就连在赵王府城生活了两年的丫鬟和士兵,都不知道王府城地底下竟有一座如小城镇般宽大的地下密室。
这地下密室的暗道、明道、岔道、间隔、秘密石室等等通道几乎全都重叠交叉,环环相绕,密密麻麻。密室的通道两侧都挂有火把或油灯,认识路的人知道通道虽然杂乱无比,但可以依据通道两侧的火把或油灯等照明之物,来确定每条通道各自的规律。
如果是一个从来没进过这地下密室的人闯了进来,那这人就会如身处迷宫一般,只能被活活的困在密室之中,几乎不可能脱身离去。赵然与那凌封说完后,便继续往这密室深处走去。赵然左拐右拐,一会儿走明道,一会儿走暗道,一会儿又走岔道。
如此,赵然走了有小半注香的时间,走到了一堵石墙前,石墙光滑如镜。赵然随手往石墙上一处异常光滑的墙面按去,“咔,隆隆隆……”这光滑如镜的石墙自动旋转了半圈,露出了一处可供三五人同时进出门口。赵然走了进去,右腿轻轻往地下一蹬,石墙就自动恢复到原状。
出现在赵然眼前的是一条三四里长,近一丈高,可同时容纳三五人并行的笔直通道。通道两侧每隔一段距离都插有火把和油灯,赵然走进通道后,便施展‘捕风捉影’向通道的尽头瞬移而去。一刻钟后,赵然瞬移到了通道的尽头,又是一堵光滑如镜的石墙堵在前方。赵然的右腿轻轻往地下一蹬,“咔,隆隆隆……”赵然的头顶通道上面出现了一个直径为三尺左右的圆形出口。赵然脚尖轻轻一点,便轻飘跃上了近一丈高的圆形出口。
此时,赵然已出现在了一座庄园之中,庄园四周都有身着劲装或盔甲的护卫把守,且还不断有身着黑色盔甲的甲士来回巡查,庄园守卫得十分森严。赵然从地下通道一跃上来,出现在了一座庄园的房间之中,这圆形暗道口就在房间的正中央。赵然跃上来后暗道口遂即恢复原状,吻合度几乎和地面无异,不知道的人根本就看不出这会有一个暗道。赵然向房间四周看去,见房间内空无一人,便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房间外是一处院落,院落中有数十个身着银甲的甲士把守着。其中一个身着白虎纹银甲的将士看到赵然从房间内出来,连忙疾朝赵然跑去,单膝跪地,抱拳道:“卑职廖冉,参见王爷!”赵然道:“古天和翼鹰可在?”廖冉道:“古法尊和翼执事都在天语殿中,卑职现在就去帮王爷传召他们。”赵然道:“算了,本王自行前去。”说完赵然就瞬移向院外而去,数息之间就消失在了廖冉眼中。
庄园中心的一座大殿,殿门正中上方挂有一块鎏金匾额,匾额上“天语殿”三个银白色的大字甚是醒目。天语殿内,四壁皆是异兽玄雕,大殿内有九根盘龙鎏金柱,地上铺着玄纹地毯。赵然坐于大殿上首的一张红木镂雕桌案前,下首左侧坐着一个身着白色玄纹袍服,模样精干的中年男子。而下首右侧则坐着一个身着苍鹰玄纹黑甲,模样刚毅俊郎的青年男子。
赵然端起茶杯,神情悠然的轻喝了一口茶,道:“翼鹰,最近鹰眼可有收获?”那叫翼鹰的青年男子站起身来,朝赵然抱拳道:“启禀王爷,鹰眼最近探查到汴梁城内有异动。”赵然惊讶道:“汴梁城,那可是大宋国都,天子脚下。你可查出了是何方势力,为何所动?”翼鹰道:“鹰眼已查出,所异动之人或势力全是大宋的朝廷官员和门阀士族。至于为何而忽然异动,这……”
赵然喝道:“说!”翼鹰慌忙道:“属下遵命!鹰眼查探出,最近一个月以来,汴梁城内的官员、门阀士族来往频繁,且几乎有所关联之人都相互书信,汴梁城的守将更是已被调动了两三人。”赵然冷声道:“说重点。”翼鹰连忙道:“是,王爷!三日前,鹰眼从宰相蔡京府里盗获了一封与九千岁童贯来往的书信。信中说,皇上龙体欠安,恐最多两年之内就,就……驾崩!”
赵然听后神色惊愕,遂慌忙道:“什么!胡说八道!本王被封赵王,离汴梁之时,父皇还是龙体安康,且父皇又正是不惑之年,这才过了两年,父皇怎可能,不可能的,绝对不可能!等等,当朝宰相不是章惇吗?怎么变成了蔡京,这人是从何而来?”
翼鹰道:“启禀王爷,这蔡京是童贯向皇上推荐为宰相的。”赵然:“童贯,此阉人本王记得,与本王交手过。当年本王尚且年纪尚轻,武功更不如现在的一半。如此,这阉人才能与本王斗个两败俱伤。之后,本王怕万一有人暗中蹦出来,渔翁得利。所以本王就走为上计,以保周全,最后也就不了了之。可父皇怎会听一阉人之言?”翼鹰道:“此因也源于王爷。”赵然道:“源于本王?怎讲?”
翼鹰道:“根据鹰眼和天眼共同调查,此因皆源于数年前王爷的血煞皇之名。王爷走火入魔,以一人之力大开杀戒,屠戮皇宫近六千大内侍卫,当时无人能阻王爷左右。最后还是皇上命人叫来那童贯,也正是此太监的出手,才阻止了已走火入魔的王爷,皇宫内的众人因此才能免于一难。也因如此,皇上封那童贯为九千岁,视其为亲信,更对其言听计从。两年前皇上封王爷为赵王,封蕃属地,也是这童贯给皇上进的言。自王爷前往分封的蕃属地后,汴梁城内,这童贯已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宦官。”
赵然道:“如当时本王下心杀了这阉人,这阉人也不会有现在的风光。阉人乱政,数朝数代,比比皆是,父皇啊父皇!为何如此?现在为时已晚,事已成定局啊!”古天插嘴道:“王爷为何不问问翼鹰,那童贯是忠是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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