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主席曾说,春秋时候有个郑庄公,此人很厉害。他对国内斗争和国际斗争都很懂得策略。
公元前757年,郑庄公出生时,先出脚后出手,吓坏了母亲姜氏,姜氏留下不小阴影。按常理来说,这是一个不好的记忆,应该忘记。但姜氏偏偏给郑庄公起了“寤生”的乳名,意思就是逆生,逼自己记住这件事。所以,这个乳名是贬义的。
关键之际,她终于顺产了小儿子共叔段,给她带去了必要的安全感。站在姜氏的立场,记仇的原因或许也可以推测,生完“寤生”后的姜氏可能充满焦虑,怀疑自己生理是不是有问题,害怕被郑武公甚至郑国上流社会不满及非议。
姜氏把所有的爱都给了共叔段,包括不遵循周礼宗法制的“嫡长子继承制”,公元前744年,郑武公病重之际,她多次向郑武公建议,立共叔段为太子。可见,被歧视的郑庄公的童年以及青少年时期必然遭到了相当大的压抑,成长空间相当逼仄。而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共叔段寄托了姜氏的一切期望。
郑武公没有听从意见。这里面或有遵循“周礼”的成分,从后来的发展看,郑成为春秋初期“小霸”,证明郑武公的眼光并没有错。
母亲的冷落厌恶未必完全是灾难。虽然是亲兄弟,但共叔段在谋略、心胸上的段位比郑庄公差远了。共叔段本质是一个“妈宝”,他不争王位、不求封地,都是姜氏帮他去争取。共叔段在自己的封地“京”不讲“先王礼制”,在封地作死起了高度远超国都的城墙,与姜氏“不讲礼”的作风如出一辙。
郑庄公清楚知道自己的敌人不是共叔段,而是姜氏。当郑国大夫祭足向他汇报京地城墙不合“先王礼制”的时候,他脱口而出的是“姜氏欲之,焉辟害”,大意是说姜氏要这样,咱能拿她怎么办呢?为什么不是“段欲之,焉辟害”呢?
所以,郑庄公一开始就提防姜氏。姜氏开始为共叔段争取的地方不是京地,而是地势更显要的“制”地,聪明或野心可见一斑。据查证可知,此地又叫“虎牢关”,如今位于河南荥阳市汜水镇,北边是黄河,南边是嵩山,可谓“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郑庄公没有答应,说除此地,其他都可以。于是姜氏选了京地,有资料显示,此地比都城面积更大。在保证核心利益不受损的情况下,郑庄公表现出最大限度的“放任“,甚至刻意营造了“无能”的形象。
郑国大夫祭足、郑武公弟弟公子吕一共三次向庄公报告共叔段包括违法礼制、扩张属地等反叛行为,并且言之凿凿分析局势,公子吕甚至说“欲与大叔,臣请事之”,意思是如果你想把王位让给共叔段,我请求索性去侍奉他。但郑庄公每次只是只言片语,说些“正确的废话”,比如“多行不义必自毙”。
郑国之中没有人意识到郑庄公城府极深。姜氏和共叔段被表象迷惑,厉兵秣马,迅速谋反,甚至姜氏明目张胆亲自为共叔段开城门。当然,结果只是实现了郑庄公“引蛇出洞”的目的,公元前722年,共叔段分别在两地战败,被迫流亡。
之所以不早动手,把危机扼杀在萌芽,其实不难理解。姜氏对郑庄公不公人尽皆知,如果早早动手,很容易被理解庄公复仇,由此容易背负争议和历史骂名,等到姜氏反叛,继而灭之,如此一举多得。
郑庄公确实对姜氏有怨恨,后者被发配一个叫成颖(今临颍西北)的地方,庄公发誓“不及黄泉,无相见也!”意思除非你死了,就不要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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