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吴国王宫西行八百余里,洛水旁。
牧王之师驻兵在此,离天元长安仅隔对岸的百里。渡过洛水,便是新野,新野便是长安的粮地。不过,新野无人再种,如今已是杂草横生。
至夜已深,自借道天阳后,又过五日。
牧王立于会神石上,看着浩荡的洛水奔流不息。
在北取天泽,在南取京原,贯通南北两大要地,向中合拢,聚于大丰。而后东征秋平安丰,一举大胜,掌握东海粮道。
如今牧王已成利刃之势,刺于各方诸王心头。
若断粮而为,自东向西,再起一军,与南北之师分散作战,不日,可取梁康十郡八城,燕王五城六郡。而断粮月余,越王自危。若四国不敌,徐徐图之,十年便可天下一统,绝非不可。
然牧王东征之师一路西向,于大丰停留半日,直奔天元长安。而南北之师各奔南北,一统之势,一招化去。
此招,不懂。
从竹林中走出一位儒士,儒士二十有余,意气阑珊,自是大好年纪,大有江东才郎周公瑾之姿,“羽扇纶巾,挥斥方遒。”
“君上,侯将军已平安归来。”
仅余一丈远,儒士便停下脚步,折腰拜身。牧王回过身来,看向男子,一抹笑容。
“楚木醒是个不会吃亏的主,这份舆图送就送了,按他的流氓性子,八成也是想把我的人给杀了,不过这楚木醒倒是倒也不是太傻。”
儒士听完,恭敬地对牧王说道:“如君上所料,吴王却有此心,不过公输家的机关盒他破不开。百里将军的箭他也比不上。”
牧王哈哈笑了两声,说道:“他有他们,我有你们。”
儒士听后赶紧再拜说:“君上圣德。”
“你说,此次是侯世谦的功劳大,还是百里复的功劳大,该怎么封呢?”
儒士听完,对行礼进言。
“臣知君上仁德开明,侯将军胆识过人,机敏聪慧更是过目不忘,而百里将军勇猛无双,箭术超群,吕来甲将军对此更是青睐有加。可要是论功行赏,此二人年纪尚轻,若是给大了,怕二人骄傲不尊,也怕是难以服众。可若又是给小了,自然是戒躁之意,但二人少年轻狂,怕是难以理解君上圣意,对圣上失敬,不该的不该。”
牧王又是哈哈笑两声,看着低头作揖的儒士。
扯牛皮糖。
牧王伸手扶起儒士,看着儒士的眼睛说道:“我若一定要个结果呢?”
儒士也是向后一步,“砰”一声跪下,说道:
“那臣只好向君上请赏,赏臣,治下有方,军有勇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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