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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派人参加宴会的诸多神灵难道会同意如此荒谬的计划？”
布莱恩还是无法相信巫师帝国竟然会得到如此出乎意料的邀请。
难道这些曾经不止一次入侵过其他世界的神灵不明白在内部的争斗中引入并不知根知底的外来势力是一件多么危险的事？
“当然并不是所有人都知情，这些被瞒在鼓里的家伙往往都是眼中只有利益的墙头草，只需要我们将合作造成既定事实，大势所趋之下祂们一定会有所屈服！”
疯狂思索片刻后，布莱恩还是坚定摇头：
“伟大的起源母神，恕我直言，以现在了解到的情况，我依旧无法相信背叛者联盟的诚意，况且仅凭您的一番邀请，巫师文明绝不会冒着天大风险强行入侵实力强大的世界群落。”
“哦？可我怎么在诸神世界的领域范围内嗅到了许多外来者的气味？”
“那一定是您的错觉！”
不管对方是否已经真的知情，布莱恩永远一副死不承认的模样。
“你难道就不好奇巫师文明能在这次合作中攫取到多少利益吗？”
“请说。”
“如果能够彻底颠覆诸神统治，那么背叛者联盟所有成员愿意加入巫师文明，由我们双方共同统治这一片浩瀚的世界群落，而背叛者联盟所拥有的实力你也有所了解，在合作过程中必然会处于弱势地位，所以实际上巫师文明可以攫取到更加庞大的利益。”
布莱恩不得不承认他在对方描述的宏伟蓝图下心脏不争气的狠狠跳动了起来。
关于世界群落的相关信息他了解并不多，但可以确定一点，那就是巫师帝国虽然同样统治了许多异世界，还远远没有做到独自统治一片世界群落的地步。
假如诸神世界真的能够成为巫师联盟的一部分，那所代表的意义有多么巨大甚至是他完全无法想象的事情。
布莱恩看着神情平静，眼神温和的起源母神，却忽然觉得对方温柔的外表下隐藏的是歇斯底里的疯狂。
“您真的如此痛恨诸神统治？为了将其毁灭甚至不惜勾结异世界入侵者？”
“复仇女神在诞生之初实际上只承载了祂本人的怨恨，可在复仇神权走向成熟的过程中，祂已经在无形中承载了整个诸神世界所有智慧生灵的怨恨，所以祂是混乱阵营中最强大的邪神之一，即使祂背弃光明不过数万年而已，可就是这么一位注定走向诸神世界最巅峰的复仇女神，竟然再一次踏入陷阱，以至于意识彻底陨灭，你根本无法想象祂临死前那一刹那所爆发出的强大力量有多么恐怖，那是足以打破一切阴谋的绝对力量！所以……我诞生了。”
“从这个角度来讲，你同样也可以称呼我为复仇女神，不过我却更加喜欢起源母神的称号。”
布莱恩明白起源母神的言外之意。
承载着复仇权柄的起源母神不论表现的有多么正常，实际上都无法反抗自己诞生的使命，那就是复仇！
不仅是为前任复仇女神复仇，还是为自己复仇，更是为诸神世界无数年来因为某位存在野心而惨死的无数生灵复仇！
从这个角度来说，在信仰体系中成为真神虽然要比晋级法则巫师简单少许，可在无形中早已成为对应法则的奴隶，远不如法则巫师自由自在。
交谈进行到此时，布莱恩实际上已经被说动。
可惜他并无主动和巫师军团联系的途径，只能通过心灵女巫遗留力量转送。
而考虑到心灵女巫已经陷入深层次沉睡的现状，他反而不敢在心思莫测的起源母神面前通过智慧之神形象调用心灵女巫力量。
“伟大的起源母神，在返回密修会后我会将今日谈话递交将我送到此处的巫师大人，后续如何就不是我能做决定的事情了。”
“我相信背叛者联盟的诚意足以打动巫师文明。”
“希望如此！”
布莱恩此时越发感觉到巫师帝国在诸神世界布局深远，此次远征入侵绝不仅仅只是一时冲动，所以他也乐得将难以确定真假的合作请求推到巫师军团高层。
起源母神的请求得到肯定答复，却不见祂有任何欣喜，反倒一直用幻化而出的类似人类的双眸上下打量着布莱恩。
“你的存在状态真是奇怪，既像智慧之神的一部分，又像即将走出全新神灵之路的强大圣者，可你本身的生命本源却又远没有强大到这一步……巫师，果然像智慧贤者所说的那样，能够完全依赖自己所掌握的知识而获取到永无止境的超凡之力吗？
或许在加入巫师文明后诸神世界同样可以脱离腐朽，得到全新的发展机遇，即使做不到这些，在巫师文明的统治下，想必亿万信徒也会拥有更加美好的人生，到那时也不会无时无刻都在产生庞大到令人难以承受的怨恨！”
“复仇女神的信任者也会考虑复仇之外的事吗？”
不知为何，布莱恩的胆子似乎越来越大了起来，竟然敢直接质疑一位强大邪神、背叛者联盟掌控者。
好在起源母神丝毫没有动怒，反而饶有兴趣的问道：
“有没有兴趣加入背叛者联盟？”
“涉及到巫师文明的重大事件，只有成为像诸神这样的强者才有资格在最高议会上发言。”
“不，我是指你！”
“我？”
“对！”
“为什么？我只是一位二级小巫师而已！”
比之前更加荒谬的询问令布莱恩哑然失笑。
背叛者联盟作为诸神世纪隐藏在暗处的第三大阵营，与其他两大阵营相同，本质上都是诸神统治者之间的游戏，别看之前诸多初级生物受到起源母神的热情招待，可实际上这份尊重并非给予他们，而是给予其背后站着的那一尊尊伟大存在。
所以，即使布莱恩身份特殊，在此刻成为了背叛者联盟与巫师帝国之间的沟通桥梁，可他依旧根本不具备加入背叛者联盟的资格。
这是生命层次上的绝对差异，并不会因为其身份背景而有所抹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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