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村民不管男女老少,只要是假孕的,都活不过十日,诊所的大夫也是不明缘由,诊断下来,就是有喜。女人也说得过去,可是男人怎么可能呢,起初都以为是什么奇怪的瘟疫。后来直到第一个假孕女子在第十天突然腹痛难忍,家人都以为是要临盆了。可就在送医途中这个女生怀中,那圆溜溜的大西瓜爆裂而开,那绚丽的鲜花儿,在黄昏中迸发出夺目的色彩。消息在村子里传开后,村民都开始恐慌了,果然就在之后的几天,假孕的村民们先后一个一个的都魂赴黄泉,症状和结果都和第一个女子一模一样,愣是没有一个能揣着这骇人的西瓜看到第11天的日出。”
听到这里,刑羽大概也都猜的差不多了,“所以村民都知道村子是中了诅咒对吧,可是,你们怎么就确定这个诅咒和陈红有关系呢。”刑羽想了想又觉得有些不对劲。提出了质疑
“村子里后来一位巫师。那位巫师告诉大家,每年先后9个人假孕其实是中了死魂咒,是因为那个叫陈红女人,她的女儿生命终止在了9岁。而惨烈的死状,则是仿照她当时的凄惨死法。最重要的是,红姐不是唯一的怨灵,最大的怨灵应该是那两个还没有出世的孩子,以及它们的姐姐—那个在九岁就失去生命的女孩儿。”
“所以死魂祭就是那个巫师教给大家镇压死魂咒的方式?”刑羽算是听明白了。“呵,问题出在哪儿,总算是弄清楚了。”
“没错,每年中元节前一周,从村子里都要为死魂祭供奉九只婴灵。巫师说那是供奉给陈红的生元。当年陈红在生死之际在自己的灵魂种下了死魂咒,所以它们享用了祭品,这咒就能暂时被压制。”
“刑羽你已经知道什么情况了?行啊你。怎么样,有计划吗?我们该怎么做?”岑源看到刑羽豁然开朗的样子,就猜到刑羽应该差不多心里有数了。
“其实村子里对于这个死魂祭的诅咒还流传着一首恐怖的童谣:糯米清蒸封生元,鸡血朱砂染木盖,陶罐沉入榕荫下,不见婴魂赴黄泉。这首童谣也正是死魂祭的内容。”
“内容?你的意思就是说这一首童谣就概括了整个祭祀的过程了?可是从童谣本身看来……”刑羽仔细剖析了一下童谣里的句子,发现岂止是恐怖,简直就是惨无人道。
“没错就是你想的那样,糯米打底清蒸生元(出生不满周岁),然后一起装入陶罐中,用鸡血朱砂浸染的桃木盖子封存,埋入村后荒田里那棵榕树的树根处。这是制作生元的过程,埋入榕树下才是祭祀最重要的一个步骤。据说用于祭祀的生元都会无法超生……为了减轻罪孽,家家户户都供奉着一个婴灵……”女子看向自家神台上红色不规则形状的包裹看去。谁也不知道那是什么,只是巫师派给每户人家的并且千叮咛万嘱咐不要打开来,刑羽他们很是好奇,但是隐隐的从这东西上察觉到让人不太舒服的气息。
不知不觉已经聊到了深夜,女子似乎早有倦意。终于忍不住的说道:“唉,你的朋友只能说太倒霉了,碰到了这种事。你再想把她找回来的可能性很小。看开点吧,时间不早了,真没法再跟你聊下去了。我得休息了,太困了。”女子打了个哈欠,伸了伸懒腰。
意识到确实是太晚了,刑羽便和女子道了谢,就离开了女子家。
走到村子里的小路上。刑羽突然停下了脚步:“茵儿,你先回招待所等我们。我和岑源去找小蝶就行了。”
“为什么?”茵儿也想跟着去找,她一直都担心着。听了刚才那女子说的那些事儿,她更是忐忑不安。只能先默默在心里祈祷她的平安。
“其实,我们也不能确定小蝶就是被那些婴灵带走的。万一不是呢,万一是其它事呢,如果她已经先回去了,有你在招待所接应,会比较妥,不然到时候招待所一个人都没有,她又自己跑出来了呢?”觉得刑羽说的有道理,便答应的点了点头,转身离开了村子往招待所的方向回去了。其实,刑羽只是没有足够的信心,生怕到时候照顾不到茵儿这孩子。
“走吧岑源。”
“去……去哪儿?”
“去见识一下死魂祭的场地!”刑羽表面上神情淡如水,可内心还是有些许怯意。这算是来到人间的第一个工作吧。
“刑羽,等一下!”岑源叫住了刑羽:“你不觉得那个神台上的东西,很有文章吗?还有那个邪恶的巫师。降魔伏灵根本就不是他的工作,他为何要出面教这帮村民做出这等残忍之事?要说是因为普渡亡灵,积功德做好事,你觉得这像好事吗?不觉得很奇怪吗?”
“你都看的出来的事情,以为我什么都看不到吗?急什么?中医上看病讲究望闻问切,循序渐进,这人类呀,看病最忌讳的就是治标不治本。这个村子生病了。走吧岑源,那棵榕树,該去会会了!”
“那棵榕树,之前从医院回去的途中,经过那里,走吧,我知道在哪!”
岑源将刑羽带到了村子后面之前路过的那一大片荒田上。“也难怪周围寸草不生,这么大的一片田地少说也有上百亩地了,竟然都没敢有村民在这附近种庄稼。”
已经是深夜,天很黑,天气似乎也不太好,本来就没有光线的荒田里,只能借着一丝丝惨白的月光才能稍微看清脚下的路。只是这月亮好像比较调皮总是时不时的往乌云后面躲。他们只能深一脚浅一脚的终于摸索着来到了这棵榕树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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