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天袁家忧云惨雾,袁天乐的伤势已经确定,双腿终生无法再行走,一条手臂也废了。意气飞扬的他此刻变成了行尸走肉,他心里的痛苦并不是因为腿被人打断了,而是袁家竟然无法为他出这口气,这注定是成为了众人的笑料。上次他的大哥袁天正在齐家的开的酒楼里面惨死,这件事情最后被长安的谢家给压了下来了。不了了之了。这次自己,袁家也不能为自己出气,他很苦闷。
“父亲,你不能这么做,前几日云天已经试过了,他不是桓家小子的对手,我不想你公私不分。”作为袁天乐的父亲,袁忠国他的确有义务给儿子讨回公道,但是正因为是父亲,他太了解这个儿子的德性。
仗着老爷子的疼爱,胡作非为,这件事的起因他已经知道了,儿子为了与人家吃醋,竟然让人绑架桓家的女儿,这事做得本就是大错特错,桓家的人是这么好欺负的么?袁忠国身为金陵太守,可不是傻子,在很多的时候他对情形分析的十分的清楚,非常懂得权衡利弊。
他们应该庆幸,桓家的女儿没事,不然估计不是打断腿而是要赔命了。
袁老爷子气极败坏的一拳就已经砸在了茶几上,“砰”的一声脆响,喝道:“袁忠国,你还是不是我袁家的儿子,如此的废物,自己的儿子被人打断了双腿,终生无法再站起来,这抹仇意你也可以忍得下去么?”
袁老爷子忍不下去的并不仅仅是因为孙子的腿,更因为那个可恶家伙对他的无礼,每逢闭上眼睛休息的时候,他的脑海里都不由的浮现当日那张鄙视不屑的脸和那个打在自己脸上那个火辣辣的巴掌,如果不泄掉这口气,他寝食难安。
“老二,这件事你来处理,不论你用什么办法,我都要桓家的小子得到应有的惩罚。”
“父亲,你这样做,会给我袁家带来灭顶之灾的。”袁忠国极力的劝阻,桓家一直没有出声,并不表示他们不知情,一旦袁家动手,他们岂能携手旁观,那种打击必定是惊人的。
作为金陵府的太守,他隐隐的可以感受到桓家暗藏的力量,绝非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
“大哥,我们这么做都是为了小乐,你看看他现在多惨,我袁家如何能咽下这口气,不就是几个跳来跳去的臭虫么,我就不相信,他们能挡住我的金陵护卫军。”说话的是袁家老二袁忠朝。
袁忠朝军中任职,在金陵地界的军中很有威望,他的插手绝对非常的强势,而且会让事情无法挽回。
老三袁忠心也说话了:“爸,就算是我们要对付桓家小子,也不能不防范长安桓家的动静,他们--------”
“长安桓家,哼,他们还有什么资本再强势,连桓家小子也被人驱赶长安,你们放心,我已经与谢家的老爷子接触过了,他会在适当的时候助我们一臂之力,这件事就这么定了,袁家的颜面不能失,不然我袁家还如何在金陵立足。”
老爷子一锤定音,就这么办了,全然不顾老大袁忠国的反对。
在京城,桓家与谢家是信念完全相反的家族,不论是政治上,还是经济上,基本是一个支持,一个铁定是反对的,这几年来,谢家完全占据了上风,特别是桓家人丁单薄,让谢老爷子势气高涨。
不管桓老头如何嚣张,再过二十年,桓家终究会走入衰败,因为他们后继无人。
谢家的宅院,谢老爷子的书房里,一副泼墨画正在慢慢的成形,画中显现出一只傲天长啸的兽中之王,势态逼真,活灵活现。
门轻轻的被人推开了,老爷子手一顿,手中的那支笔,却已经放下,落到了画纸上,好好的意境全然的被破坏无疑,抬起头脸上很是不悦,这个时候被打扰,白白浪费了他一上午的努力。
谢家老二谢石走了过来,混然没有看老爷子的脸色。
“爷爷,听说你答应帮助袁家?”
谢老爷也没有骂这孙子的无礼,只是自顾的用湿毛巾拭手,反问道:“有什么问题么?”
“问题当然没有什么问题,我知道爷爷也只是想给袁家一点胆气,让他们试试桓家的反应,但如果可以,我希望爷爷不要插手这件事。”
“为什么?”
“因为我觉得桓家一旦动手,袁家根本就没有反抗之力,我们谢家用不着淌这趟混水。”
“好了,这件事我知道了,你去吧!”
短短的几句话,谢二算是表明了自己的态度,至于要怎么做,说实在话,谢家此刻也轮不到他来作主,所以他转身就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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