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向哲确认了一遍,张口就咬!
司马无双突然一声惨叫,身子向前扑倒。
杨牧听司马无双突然惨叫,又见他自马鞍上突然扑倒,手中枪剑都已没了章法,显是突遭袭击,即刻手上用劲,大喝一声:“小贼,看刀!”
刀锋过处,血流如注,司马无双的头已经滚落下马去,咕噜噜滚开了,而身子,却还瘫软地坐在马鞍之上。
原来,司马无双本是双脚站立在马鞍上的,突然脚上挨了一口,本能的双腿分开,骑坐在了马鞍上,以保持身体平衡。
也就是这么一瞬之间,杨牧已经一刀砍下了他的头颅,而他的身子,自然就骑在了马背身,身子因没有了头颅,自然就吧嗒着爬了下去,而这吧嗒着爬下去,正好断掉了的脖子,就凑上了马鞍上的李思成的人头。
“咬他!咬死这个王八蛋!司马小贼,你也有今天啊!哈哈哈哈……你不是蛮横得很吗?你现在连头都没有了,你倒是继续蛮横啊!”李思成声嘶力竭的叫着,但他现在只能大叫,而且叫声还只有李向哲能听见,看来,他不是忍术练得好,在司马无双的凌辱下可以镇定自若,而是当你自认没有对手强大时,你唯一的本事,便是忍耐,因为你没有对手强大,不忍,你还能怎么办呢!
“你咬他啊!”李思成声嘶力竭的叫道。
李向哲愣了愣,并没有扑上去撕咬,而是冷静地道:“兄弟,我也恨他,我也想咬他,可是,说句实话,司马无双就是品性差些,但论武力,连杨老将军都佩服不已,当真天下无双!要我说啊,咱兄弟俩现在就这么个头,什么也干不了啊,要是……要是咱兄弟俩有这么个躯体,这么个天下无双的躯体,哈哈哈……”
“你说什么?”李思成怒道,“你这个见利忘义的东西,他司马无双论武力确实天下无双,论体格,也当真是无敌天下,和我李思成这般猥亵的侏儒比起来就更是天壤之别了,但是,兄弟啊,做人总得有个底线吧,你……你……”李思成已经激动得语无伦次。
“底线?屁!老子告诉你!”李向哲也大怒,道,“老子前世受尽了世间悲苦,也就只是因为老子草根一枚!
所以,不管老子怎么努力,学业,学业再怎么拔尖也作用不大;工作,工作再怎么努力也只那个样子;地位,你他妈就是个草根,有屁的个地位!
你去看看,富的,那是因为有父辈的富的累积;贵的,那是因为有父辈的贵的根基!
也就是说啊,说什么人人平等,说什么机会相当,说什么努力就能改变人生,其实全他妈的屁话!
没个好的出生,没个高的起点,你永远都在社会的最底层,你付出的比别人多十倍,你得到的没人家扔掉不要的多!
相反,人家可以起点比你高百倍,所以,人家可以不努力,但人家的收获可以比你多百倍!
前世老子是受够了,这世,老子绝不再委屈我自己,老子定要轰轰烈烈干一场!
前世老子失去的,这辈子,通通给老子拿回来,前世老子想得到的,通通都给老子一一得到!
所以,司马无双这具躯体,老子是要定了!”
李向哲也是积压在心中的晦气太深太久了,所以这一发泄,当真如洪水泛滥,一发不可收拾,要不是众人见司马无双突然被杨牧斩于马下,黑骑营和白骑营两军已经厮杀一片,只怕李向哲这些牢骚之言,会被三军将士全都听了去的!
“你……你疯了……”李思成喃喃道。
再说杨牧,他本是抱定必死之心了的,可万万没想到司马无双突然跌落马背,几乎是把个脖子送过来叫他一刀砍下来的。
眼见司马无双人头落地,杨牧半点也高兴不起来。
相反,对这个十七八岁的年轻人,除了他司马纵横儿子的身份,以及他口无遮拦的品性,杨牧反倒是惺惺相惜的,这突然一刀将人家头给砍了下来,杨牧并没有为国除奸的痛快,也没有为主报仇的快慰,相反,杨牧几乎是傻了。
直到黑骑营兵士见主帅司马无双被杨牧一刀斩于马下,疯狂地扑杀过来,若非副将拉扯,只怕一个普通的黑骑营兵士,也能一刀结果了傻愣着的杨牧。
“老将军,黑骑营杀过来了,快组织人马迎敌吧。”副将朱舟道。
杨牧又愣了一下,道:“撤兵!都是大周将士,自家人不打自家人,况且,眼下正是我大周大敌当前之时!”杨牧厉声道。
“是!”朱舟领命组织白骑营一边抵抗黑骑营的进攻一边后撤,杨牧傻愣愣的被朱舟引着也开始后撤。
再说李向哲,一番牢骚胡话之后,见两军正自厮杀,也没谁在意火龙宝马上的司马无双的身躯,有些失望,望着血流如注的司马无双的尸身,啧啧叹道:“这么个标志的身躯,啧啧,要是把血流干了,岂不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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