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无双飞也似的打马飞奔而来,却见前面数万白骑营大军已经摆开阵势。
阵前一人一马,右手一柄圆月弯刀,左手一把银白胡须,不问便知,应该就是老将杨牧。
司马无双瞥了一眼横尸地上的副将王海峰,却只有身子,不见了头颅,冷冷道:“杨牧,你想造反?”
“竖子何人?”杨牧战马移动了几步,面向司马无双,只见满面银须,宛若神人一般。
“司马无双。”司马无双丝毫不惧,反而声若洪钟,厉声责问道,“因何杀我副将?莫非,老儿和西江逆贼勾结,反了不成?”
“不错,老儿和西江逆贼勾结,已经反了!不然,数万大军,因何让陛下蒙难,若非内乱,谁能相信?”杨牧道。
“杨牧老儿,你诚心找死?”司马无双厉声道。
“小子,不想死就让你爹来,说不明白,老夫绝不甘休!”杨牧似是兴师问罪,而且是有备而来,丝毫不惧。
司马无双暗叫不妙,按父亲司马纵横的安排,在龙骑营没被解决掉之前,先支开杨牧的白骑营,等白骑营回师陈家渡,那时,龙骑营必然已经元气大伤,到那时,杨牧孤掌难鸣,也只得接受事实,若杨牧接受已成事实,按他司马父子的意思拥立新君则罢了,若若是不然,那白骑营,便会是第二个被灭掉的龙骑营!
放眼整个大周军界,也就龙骑营、白骑营两支军队,或许不是可以收为己用的,若不能收为己用,那便只有除掉了!
龙骑营,那是李慕阳的亲随卫队,收服,几乎是不可能的;而白骑营,一向由老将杨牧带领,常年驻守边关,他二人又素有积怨,若非万不得已,还是不要刀兵相见。
当然,杨牧并非任人宰割的羔羊,昨日把他从陈家渡调开,名义上是到将军集护驾,但杨牧已经感到不妥,须知,西江若有战事,陈家渡首当其冲,现在却要调他离开陈家渡,但皇命难违,杨牧并未有何异议。
后来,皇帝已经离开将军集,杨牧却依然没有接到开拔的命令,要他留守将军集,以备西江来犯。
可一夜之间,竟说皇帝蒙难,太子遇害,老将军痛哭流涕,大呼中计,说这一切必然是奸相司马纵横的阴谋,所以,不等接到朝廷命令,便兴师问罪而来。
“杨牧老儿,小爷我十八般兵器无一不精,你想死在何种兵器之下,说一声,小爷都满足你!”司马无双道,语气狂妄至极!
“哼,狂妄无知的后生晚辈,老夫早想教训教训你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儿了,先叫你知道什么是刀!”杨牧说着,将手中大刀一抛,早有兵士抬过来两柄短刀。
杨牧短刀在手,厉声道:“接刀!三十刀之内,杀不死你,老夫终身不再用刀!”
司马无双接过刀来,回应道:“三十刀之内,砍不死你,小爷我下辈子也不再使刀!”
叮叮当当一阵乱响,刀光四溅,三十刀转眼即过,两人同时推开,怒目而视,愤怒之中,却都多出了几分钦佩之意。
两人年龄相差太大、品性也完全不同,政见当然也迥异,但武学上的造诣,却是旗鼓相当。
“老夫说到做到,此生不再用刀!”杨牧说着,右手将刀一横,左手轻轻一弹,刀已两断。
“小爷一样!换剑来!”司马无双手中刀刚断落,杨牧属下已经递过剑来。
剑影如虹,转眼三十招已过,两人退回,目光中各有惊讶之意。
如此再三,从刀到剑,从长矛到短鞭,从地上斗到马上,转眼二人已经斗了七八种兵刃,依然不分胜负。
杨牧毕竟年老,额头汗珠已经挂不住了,若再斗下去,只怕体力不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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