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家渡,是一个集镇,隶属大周王朝;陈家渡,也是一个渡口,有渡口自然就会有河流。
不,是先有了的河流,后才有的渡口。
那条河叫西江河,西江河就已经属于另一个邦国——西江国了西江河蜿蜒而下成了西江与大周的天然国界线,而江河的尽头,就是是一望无际的大海,大海的对岸,便是马其顿帝国。
江面上雾气弥漫,隐隐约约中有些许灯火,显得十分诡秘。
“呆子,你说,这江面上到底驻扎了多少西江兵?”李向哲道。
“你说呢?”李思成不答反问道。
“我说啊,只怕是西江的大部分兵马,今晚都摆到了这江面上来,毕竟,吞并西江之心,大周可是从未死过!这一点,西江人不是不知道!”李向哲道。
“也许你说得对,不过,那是在以往,现在,化干戈为玉帛,造福两国百姓,是西江与我大周的共同心愿!至少……至少也是我和卡卡其尔的共同心愿!”李思成说着,似是想起了往事,眼角中已经有泪花儿闪动。
“你当真对卡卡其尔没动心?还是你自己感觉配不上她?又或者是你为了拉拢司马无双才……”李向哲的话没说完,就被李思成打断了。
“这件事以后就不要再说了。”李思成很坚决的样子。
李向哲知道他心情不好,便也不再这件事上纠缠,便道:“要我说啊,这江面上……这江面上只怕兵力并不多。”
“何以见得呢?”李思成问道。
“卡卡其尔是来求和的,不是来开战的,要我说,大周大可不必大张旗鼓大动干戈的调兵遣将,既然是会盟,为什么要调十多万大军前来?是议和还是开战?这么大张旗鼓的,哪有半点议和的诚意嘛!”李向哲道。
“当初调兵的建议,可是你提出来的。”李思成不解地道。
“我只让你建议陛下把他的龙骑营调来,说实话,我一直对司马父子不放心,我当初让你建议调龙骑营来,是为了保护你父皇的安全!”李向哲道。
“倒也是,不过,看样子,现在你对司马无双,倒是没有猜忌之心了?”李思成道。
“我不知道你们以往的交情,但这几次我见他对你的神态,倒也确实被你的赤诚相待所感动,尤其……尤其你忍痛割爱把卡卡其尔让给他,我看他现在对你应该是死心塌地了。”李向哲道。
“你就是多疑!以往司马无双虽对我并不友好,我早告诉过你了,那是形势所逼,他当时效忠的,是思业,当时,思业是太子,他效忠太子,没什么错啊!好了好了,不讨论这个问题了,父皇已经先到了。”李思成说着,跳下马来。
陈公公早已等在帐外。
“太子殿下,陛下和娘娘已等你多时了。”陈公公道。
此时虽已傍晚,但陈家渡却是灯火通明,宛如白昼。
突然之间,喊声整天,四下里也不知多少兵马,以方块阵型排开,万千声音齐声道:“参加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说声震十里,倒也丝毫不是夸张。
军营大帐中,端坐的正是大周皇帝李慕阳,李慕阳虽已年近半百,头发胡子都已花白,但依然显得硬朗睿智。
大周皇帝李慕阳身边,端坐的自然是大周皇后凯斯琳。
听李思成说,大周皇后,也就是李思成的母亲,居然是马其顿人,甚至有传言,说大皇子李思成之所以天生侏儒,乃是品种不良的缘故。
这话当然是二皇子,也就是曾经的太子李思业诋毁所言。
二皇子李思业,却是薛贵妃所生,李思成和他,乃是同父不同母。
李向哲一直觉得,不管李思成天生侏儒是不是因为皇后凯瑟琳是马其顿人的缘故,但李思成俊俏得叫女人也自叹不如的那张脸,准确地说,是那颗头,肯定是遗传了皇后凯斯琳的美貌的缘故。
当然,你也可以说是上天对李思成天生侏儒的另一种补偿。
“儿臣参见父皇、母后。”李思成恭恭敬敬地跪下行礼。
“西江这边的事务处理得很好,朕和你母后都很满意,但愿此次你一手促成的两国会盟能够圆满,这样,至少可换来两国百年太平啊!身为君王,心中自当时时以百姓福祉为念、事事以国运昌隆为衷!这一点,思业永远及不上你。”大周皇帝李慕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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