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已黄昏,残阳如血。
金盔山上,大周军营里,太子李思成端坐案前,思绪万千。
这段时间以来,自己的诸多施政理念得以一一实现,李向哲当记首功,其次,司马无双也功不可没!
“若无李向哲的那些稀奇古怪的点子,说真的,很多事情还真不可能去办,别的不说,单就太子之位,父皇也绝计不会考虑到我的!”李思成正想着,耳畔就传来了那个熟悉的声音。
“你终于承认我也是有功的了!”李向哲不屑的说道。那个熟悉的声音,当然就是李向哲。
“我从来就没有否认过你的功劳,虽然,虽然你来得不明不白,目的也不清不楚,用心……用心更是……更是居心叵测!”李思成有些无奈,甚至是恐惧。
“哎,我还要跟你说多少回啊,我这是穿越,魂穿懂不懂?我的魂穿越到你身上了,这怎么能叫不明不白居心叵测呢?我的目的和用心,很简单,我前世受尽白眼和委屈,几乎是一事无成郁郁不得志,现在,既然叫老子给穿越了,老子自然要轰轰烈烈的大干一场……”李向哲又想没完没了的说下去,但他的话很快就被进帐禀报的士兵打断了。
“太子殿下,陈公公来了,已到帐外。”一个士兵禀报道。
李思成挥了挥手,站了起来,朝帐外走去。
李向哲没接着刚才被打断的话说下去,而是改口道:“呆子,恕我直言啊,你必须防着司马父子,正可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还有那个废太子李思业你也……”李向哲的话很快又被李思成打断了。
“我正告你啊,你要是再挑拨我们君臣关系、手足情谊,你就别再寄居在我体内!你的话,我也再不会听!”李思成有点动怒了。
“你……”李向哲也有点动怒,但他知道,李思成说到做到,所以还不敢惹恼他,便又改口道,“我也正告你啊,我这叫穿越到你身上了,不是寄居!而且,我现在穿越在你身上,也不是你说不要就不要的!”
“行了,你闭嘴吧,别人虽听不到你的说话声,但见我一个人这么自言自语的,岂不以为我疯了?我本就身患侏儒之症,若非我多年勤修涵养,加之有你的阴谋诡计,父皇是决计不会废掉成业立我为太子的,到现在,我都还后悔当时听了你的话对成业釜底抽薪,哎,最后成业虽保住了祁王爵位,但他心里,必然……”李思成显得十分愧疚不安。
“你这人怎么这么不通情理?我虽想借你之身重新轰轰烈烈活一回,但你天生侏儒不是我造成的吧,李思业人心不足,已经做了十几年的太子了,但还因见你贤德被朝堂上下称颂而担心自己太子之位不稳,想要除掉你,也不是我造成的吧?他若不疯狂,谁能叫他灭亡?再说了,我出手对付他,就算不是为了你,我也得自保啊!我好不容易穿越了,可以对前世的郁郁不得志打个翻身仗,虽然你是个侏儒,哎呀我也都认命了,你虽身有残疾,但好在贤德无双,所谓身残志不残,可他李思业居然想杀你而后快,你说,我能……”这李向哲分明就是个话筒子,又打算说个没完没了了。
李向哲说话的声音,只有李思成一个人能听到,所以李思成根本不理他,他就是再多的话,也说不下去了。
此时,李思成已经走到帐外,一个瘦骨嶙峋的老太监躬身道:“老奴参见太子殿下。”
“陈公公不必多礼,父皇现在何处?”李思成关切地问道。
“回太子爷的话,陛下和皇后娘娘已到将军集,陛下问,何时可与西江国主会盟?”陈公公道。
李思成略一沉吟,道:“公公请先到后帐歇息,待本宫和司马将军商议妥当,确保万无一失后,再传话与公公。”
正当此时,又有兵士来报:“启禀太子殿下,司马将军求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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