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早,爬爬虫高兴地骑着我的摩托车随着摩的“大军”“浩浩荡荡”地向阿城进发“蹲窝”去了,我从床底下拖出一只破破烂烂的蛇皮袋子,别小瞧这玩意,它可是我的不可或缺的储物室呢,我在里面翻找出以前在砖厂干活时使过的黄球鞋,在食堂里胡乱抓了两个白馍馍,一边走一边吃,急急忙忙地朝砖瓦厂赶去……
短短几周的光景,此时的砖瓦厂经过莫老更的肃整和清查,物是人非,已然发生了很大变化,很多新面孔我都是第一次相见;原来,自打那天大马猴老陕马尼斋和他的死党狐朋狗友栾憨子一伙蓄谋栽赃陷害嫁祸于我故意捣毁砖垛的丑恶勾当被目击者莫老更的堂舅石疙瘩检举揭发彻底败露后,莫老更“气急败坏”地以千钧雷霆之势,从内到外在砖瓦厂展开了一次全面而残酷的清理行动,阴险狡诈心狠手辣的马尼斋被扫地出门,卷起铺盖直接滚蛋走人,回到了他陕西老窝,宰相肚里能撑船,莫老更是个非常念旧的人,也是个大人大量的大老爷们,他非但没有让马尼斋赔偿他的经济损失,反而多补了他一月的工钱,挥泪斩马谡,忍痛把马尼斋给打发走了,毕竟,马尼斋不离不弃地跟随他莫老更风风雨雨那么多年,在砖瓦厂不说是功不可没至少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嘛!不管怎么说,就算是将功折罪,也罪不致“死”呀?为何说撵就要撵走他呢?诸君且慢,这里面其实还有一个更深层次的原因,都说女人是祸水,不过,这话说得有点过,以偏概全,可能是以讹传讹,如果非要这样说,那么这世界上就没有贤妻良母了,应该纠正过来,以正视听,正确的说法是孬女是祸水,何为孬女?简单地从字面上拆析而言,那不难理解,不好的意思就是坏家伙,但是,我窃以为,这没有一个准确的概念,大概类似于文人墨客笔下的怨妇吧,所谓怨妇者,自命清高心胸狭窄心理阴暗好逸恶劳长于算计……
绕了这么大个圈子,啰嗦了半天,其实,说白了马尼斋自作自受玩火自焚还是“死”在一个女人的手里,这个女人不是别人,正是心怀鬼胎喜怒无常的坏女人莫老更的族妹人称“茉莉花”的莫丽华。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原来,当莫丽华在账面上做手脚之初,心细如发的王二妮就早已察觉,只是苦于没有确凿的证据又碍于她与莫家的情面,所以一直掖着迟迟没有发落,就连马尼斋与莫丽华勾搭成奸的龌龊事,王二妮也是早有耳闻心知肚明,家丑不可外扬,王二妮一直隐忍着没有声张,这么大的娄子只有一个人始终蒙在鼓里,这个人就是终日忙忙碌碌少有安闲的大忙人莫总莫主任莫老四莫老更。
纸终究是包不住火的,莫老更不知什么时候突然知道了这事,“恼羞成怒”的他当场把王二妮严厉的呵斥了一顿,正琢磨着如何处置这两个恬不知耻的狗男女,殊不知,恰好赶上与阿市第三建筑安装工程公司签署了紧急供货的合同,这事就此搁置了起来,直到毁砖事件东窗事发……
家贼难防,清理门户,驱逐内鬼同样也是一件左右为难的事情,虽然不能做到大义灭亲,但是,铳打出头鸟,杀鸡吓猴,以儆效尤是刻不容缓的,对于马尼斋这样一个吃了虎狼豹子胆让莫氏家族蒙羞的外族的“入侵者”而言,当然是莫老更排除异己的黑名单上的首要人物,成为了众矢之的的活靶子……
话说回来,莫老更是仁慈的,马尼斋是幸运的,毕竟莫老更没有动他一根毫毛,睚眦必报,锱铢必较,从恩怨情仇冤冤相报何时了的江湖陋习而言,莫老更对马尼斋是极其宽大的,可谓是仁至义尽,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莫老更在众目睽睽之下简直就是眼睁睁地放了马尼斋一马,这个出人意外的举动,是众人始料不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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