蛊七从剧痛中醒来,那天演武场弄哭那个女孩后,蛊七肯定免不了一顿毒打。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每次受了重伤后他都恢复的特别快,隐隐约约感觉一种灼烫的感觉从肩胛骨开始,绕身体周游几圈,身体的疼痛就会消失大半。
蛊七却不以为意,只要再挨几年,等自己成了奴工,就有机会再见到那个紫衣女孩了。
蛊七颤颤巍巍的爬起来了,定睛一看,这里不是自己住了十几年的笼子了。
他所处的是一座巨大的殿堂,殿堂中央是九层的高台,四周围着九座濯银铸造的人身兽首的雕像,每座雕像脖子处都拽着一根漆黑的铁链,另一端连着高台底层。铁链莫名的跳动着,碰撞着地面,发出清脆的声音,声音有先有后,混杂起来却莫名的威严,就像处在战场中兵器的碰撞声。
没一座雕像的头都朝天上望着,殿堂的穹顶中央和九层高塔对应的地方是银色的月亮,是弯月的样子,孤零零的弯月静静散发着荧光,在黑洞洞的穹顶上显得那么的寒冷。
“轰嗵”
大殿正南的门突然开了,走进来一个人。他身穿着全黑的长袍,头戴兜帽,头略微低着,看不清楚脸。他的身后跟着另外几个人,却并没有穿黑衣,只是第二个人手里举着一展黑色的旗幡。
“这些就是蛊种吗”那黑衣人依旧低着头。
“是的,大人”后面有人答到。
“花了两年才筹够,你们可真的是有功啊”
后面的人皆面露惊恐,直接跪倒在地,头埋的低低的,除了那举着黑色旗幡的人依旧随着黑衣人往高塔走去。
“哼,都起来吧,舵主都快等不及了,趁舵主还没有怪罪,早日选出新的圣蛊才是要紧的事”
随即,他大手一挥,顿时,穹顶的月亮顿时大亮。蛊七抬头一看,居然是满月了。满月所发出的荧光把整个大殿都照亮了。九座雕像的影子也拉的特别长,铁链得晃动也更大了,蛊七却感觉不到一丝的风。
“开始吧”
随着他说这句话。轰隆轰隆,从别的角落,掉起来几座笼子,笼子里无一例外是和他差不多大的十六七岁的男孩。
“蛊一入”举着黑色旗幡的人对着天空高喊。
笼子全开,一个个少年走了出来,他们都面色冷淡,眼神坚毅,看向其他人的眼神充满了杀机。蛊七感觉到一丝的不安,自己对这个地方毫不知情,而他们却像早就熟悉了一样,对周围的一切都毫不陌生。
高台下正对门的一侧,突然打开了一扇门。那几个孩子挨个走了进去,不多不少,正好九个。
他们走进了高台底层的门,整个大殿安静的令人压抑。静的令人窒息,穹顶的月亮一闪一闪的。明亮的晃眼,也不知道过去多久,时间仿佛是静止了。
“轰”门开了,走出来一个青年。青年浑身献血,胳膊也断了一只,但血已经止住了。他淡淡的站着,脸上没有表情,也没有动作,像一具尸体。
为首的黑衣人看了看他。“继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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