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王殿下到。”
带着海棠和陈芝豹走进燕王府大堂,夜白迎面便看见一名四十多岁的中年女子坐在椅子上,赫然正是夜白母妃宸妃身边的女官兰姑。
当年,兰姑是唯一陪着宸妃从盛京城追着夜白一直追到十里亭的宫女,十年不见,兰姑已经从宫女变成了女官,面容也比夜白离开盛京时明显苍老了许多,手里捧着一卷明黄色的圣旨,脸上满是愁容,一幅如坐针毡的样子。
兰姑身旁一名面色阴翳的男子坐在主座上,二十多岁的样子,一身禁军统领的打扮,夜白倒也不陌生,南宫家族的嫡长子南宫云天,印象中是一个嚣张跋扈的二世祖,仗着南宫家的权势在盛京欺男霸女,无恶不作,同时,也是大皇子叶浩泽的铁杆追随者。
除此之外,大堂左右两侧各自伫立着一排禁军侍卫,夜白刚一走进大堂,这些禁军侍卫充满敌意的目光便有恃无恐的落在他的身上,丝毫没有因为夜白燕王的身份而有丝毫的避讳。
有意思,堂堂南宫家族的未来继承人亲自出马,却让一名宫廷女官做传旨使者,这些禁军侍卫的目光……谁给你们的勇气?
看见夜白进来,兰姑急忙起身,脸上露出激动的神情,但随即又被担忧所取代,张了张嘴,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却欲言又止,最终只是福了福身,道:“奴婢见过燕王殿下。”
南宫云天却依旧大马金刀的坐在座位上,一脸不耐烦的道:“磨叽什么,还不赶紧宣旨让燕王回京,北境这鬼天气本统领真是受够了。”
“奴婢遵命。”
兰姑明显对南宫云天十分忌惮,不自觉的打了个寒颤,慌忙展开手中的圣旨,念道:“奉天承运……”
“且慢——”一声大喝打断了兰姑宣读圣旨的声音,只见南宫云天一脸不善的看着夜白,质问道:“大胆燕王,陛下圣旨下达,为何不下跪接旨,莫不是想造反不成?”
夜白身后,陈芝豹眼中顿时闪过一道寒光,蝼蚁般的存在,竟然敢用这样的语气和燕王殿下说话?
不用夜白吩咐,他也知道这个时候是该他出手了。
啪——
一个清脆的耳光响起,庞大的力道让南宫云天瞬间从座位上飞起,在半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随后重重的落在地上,半边脸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浮肿起来。
南宫云天捂着浮肿的脸庞半天,一脸难以置信,狼狈的躺在地上半天才反应过来,气急败坏的道:“反了,反了,竟敢袭击传旨使者,禁军侍卫何在,还不赶紧把这个逆贼拿下!”
就这这时,大堂外突然响起一阵密密麻麻的脚步声和甲胄碰撞声,随即便见一名名全副武装的大雪龙骑冲进大堂,还没等这些禁军侍卫拔出腰刀,明晃晃的凉刀便架在他们的脖子上。
作为这些禁军侍卫的统领,南宫云天也不例外,两把凉刀一左一右架在他的脖子上,冰冷的刀锋让他的叫嚣戛然而止,豆大的汗珠顺着额头不住往下掉,道:“燕……燕王殿下这是何意。”
夜白走到南宫云天身旁,一脸冷漠的道:“在北境,敢用这种语气和本王说话的人都已经死了,你……也不能例外。”
冰冷的目光中满是对生命的蔑视,让人不寒而栗,但想到自己的身份,南宫云天强忍着心中的恐惧,色厉内茬的道:“燕王你可要想清楚,我是南宫家族的嫡长子,你若是杀了我,那便是与整个南宫家族为敌,实话告诉你,我爷爷南宫战已经突破到天人境,不是你能招惹得起的存在。”
“别说是你南宫云天,就算是南宫战那个老不死的来了,本王也照杀不误。”
一句没有丝毫威胁性的威胁,夜白完全没有放在心上,挥了挥手,让大雪龙骑将人带下去……
兰姑从夜白将南宫云天扇飞的那一刻便愣住了,直到大雪龙骑将人带走起方才回过神来,脸色从呆滞迅速变作慌乱,急忙劝道:“殿下使不得,那南宫云天是南宫家族的嫡子我们惹不起,你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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