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唐脸皮薄，不好意思的“嗯”了一声。
父亲笑着说：“就是不知道是不是那块料。”
表叔又问：“会不会喝酒？”
“不会，没喝过。”
“待练，做生意要会喝酒，不会喝酒不行。”
“嗯。”李唐点点头。
楼梯上又传来“塔塔塔塔”的下楼声，表婶下来了。
父亲站起来看向楼梯口，脸上堆满了笑容。
李唐觉得父亲今天有点过了，巴结的意味非常明显，他不想这样。
“表哥来啦。”表婶热情的打招呼，丝毫看不出她和表叔刚刚吵过架。
父亲说：“他婶，搁楼上忙啦？”
“我搁楼上收拾收拾行李。”
表婶头上烫着波浪卷，耳朵上戴个大耳坠，脸抹的雪白，跟南方那些有钱人的小三一样洋气。
她好像跟母亲年龄差不多大，但看起来比母亲年轻多了。
表婶走到李唐面前，上下打量，笑容满面的说：“这是李唐吧，才几年没见，真是大变样。这要搁路上见到了，还真不敢认。”
“嗯嗯，这两年猛一变，长成大人了。”父亲又对李唐说：“快，叫表婶。”
“表婶。”
“坐吧，坐吧，别站着。”
表婶去给他们倒了水，然后坐在了李唐旁边，“今天多大了？”
“十八。”李唐回答。
父亲接着说：“属猴，虚岁十九，比文枝大三岁。”
文枝是表叔的女儿，也是他们唯一的孩子。
他们也一直想要二胎，可能表婶年龄大了，总怀不上。
“说好媳妇没有？”表婶问。
父亲回答：“没有，你要有合适的，给李唐说一个。”
“管，李唐长的俊，咱待挑着说。”
表叔说：“我后天回城，你如果想跟我一块，后天早点来。”
表婶明显不知道这件事，她问表叔：“你让李唐去给你帮忙？”
表叔没理他，父亲连忙说：“我让李唐跟他叔出去跑跑，见见世面。”
“管，年轻人就要多锻炼，好事。”
“那那，那我们就先回去了，后天一早我把李唐送来。”父亲边说边站了起来，“我再去跟俺姑打个招呼。”
表叔也站起来，陪父亲走向里屋。
表婶拉住李唐的手，小声对他说：“到城里你给我看住你表叔，别让他给你找小婶子。”
“啥？”李唐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噢……嗯……”
怪不得表婶想让自己跟着表叔，她是想让自己给她当间谍。
父亲和表叔从里屋走了出来，表叔边走边说：“从做了手术回来，就天天睡，叫都叫不醒。”
“那我就不跟俺姑说话了。”父亲喊李唐：“走吧。”
表婶热情的挽留：“这大老远来的，吃了饭再走呗。”
“不了不了，留步。”
表婶拎起鸡和鹅追了上来，“这鸡跟鹅你还拿回去，我们都走了没人养。”
父亲像逃跑一样，推着车子奔出院门，嘴里喊着：“没人养你杀了吃肉。”
回到家吃午饭的时候，李唐说起表叔和表婶吵架的事，还说了表婶不想在家照顾姑奶。
母亲随口就说：“那你表叔肯定不愿意。”
“我表婶怕表叔吗？”
“啥是怕不怕，谁挣钱谁说了算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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