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越者们合金的盾牌,先进的武器,强化的力量,在沙虫面前却显得一文不值,数十个超越者的同步进攻才能以惨痛的代价拿下一只小型的沙虫,而每只沙虫却都能造成至少十人以上的伤亡,这是场注定会失败的战斗,染血的盾牌映射出驻守军人们恐惧的眼神,他们还不知道自己苦苦等待援军打从一开始就不曾存在。
战场松散凌乱,从第一只沙虫冲击阵地开始,行列与战阵便失去了意义。
尽管超越者们所谓的防御阵线已如风中残烛般脆弱,但即使再微小的火光也足以把虫豸烧成灰烬,面对沙虫乏力的战锤和枪械,在突变者身上就显得相当有用。
哪怕是到现在这个危急关头,突变者仍不被他们看作人类的一份子,仍然和沙虫一样是需要阻隔在防线外的怪物。
如果还能撕开超越者们的阵线,在沙虫击溃他们之前,突变者就会全部死去。
有的人已经选择找个角落坐下等死,但也有人选择抗争到最后。
角落处,一只倒在地上不断挣扎的沙虫,被唐璜举了起来,它身上锋利的肢体都被砍断,身上满是流淌着腐蚀性血液的伤口,但仍然在不断的挣扎,展现着惊人的生命力。
唐璜勉强把它抗在肩头,几根白色的骨刺顶入沙虫的身体,把它勉强固定在唐璜的肩膀上,腐蚀性的血液流淌在白色的外骨骼上,但加厚的装甲和不断生成的钙质所暂时抵挡,唐璜暂时把沙虫变成了一种武器,用于破阵的武器。
但超越者们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一只伤残的沙虫他们还是应付的过来的,但加上唐璜就不一样了。
唐璜扛着沙虫径直冲向超越者们的阵线,巨大的身躯暂时遮蔽了唐璜的身影,守卫们只能看到一只满是伤口,却仍大张着嘴的沙虫。
在一轮子弹压制无效后,超越者们举起了盾牌和战锤,做好了沙虫冲阵的准备,他们没注意到的是,在沙虫的身下,数十根白色的骨刺已然蓄势待发。
就在超越者们举起战锤的瞬间,沙虫被唐璜举了起来,蓄力的一击顿时落了个空,沉重的钉头战锤直接砸进了地面,趁着这个破绽,数根锋利的骨刺射向没来得及反应的守军,瞬间让他们失去了战斗力。
随后唐璜猛地将沙虫投进防线的缺口,自己则随后冲了进去,随同的还有不少抓住机会的突变者。
断肢的沙虫在人群中疯狂的扭动着,尽管没了那些锋利的肢体,但它尖锐的口器和腐蚀性的血液仍在阵线里掀起了一阵混乱,而阵线的混乱则意味着防线的崩溃。
如同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本就岌岌可危的防线此刻如多米诺骨牌一般全线崩溃,沙虫和突变者入侵到了阵线之中,每个人都分不清自己身边的到底是谁,是友军,敌人,还是沙虫,所有人只能胡乱的挥舞武器来勉强保护自己,即使这种保护并不有效。
唐璜成功的突围了出来,凭借着身上的外壳他硬生生从人群中杀出了一条血路,到达了城墙的边缘,来到了突变者朝思暮想的内城区。
这片突变者千方百计也想居住的乐土,此刻在唐璜眼前却只剩下一座空壳,风吹开半开的门扉,承轴的摩擦声在寂寥的街道上显得格外刺耳,凌乱的街景和来不及关上的家门无疑不诉说着不久前撤离的紧急和慌乱。
不出唐璜所料,城区早已安排好区域的撤离,城墙的失手早已在他们的意料之中。
尽管这里很可能成为沙虫肆虐的第二个战场,但唐璜也没得选择了,他只能在这里暂时躲藏,等沙虫们的攻势削弱或是城防军推回他们的阵线。
他实在没把握冲进更深的内城区,从这里他就能清晰的看到二号关卡上密密麻麻的人影,守城地磁炮和重弩炮的发动声即使在这里也清晰可闻,更别说那些更危险和高阶的兵器与超越者。
好在比起没有遮掩和维持生命的补给,管道里随时可能冒出一只沙虫的居住区,这里遍布的混凝土房屋和地下室管道已经相当适合躲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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