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什么资格，在这里大呼小叫的？”
苏赟倏地站起，在苏止漓还没说话之前，率先抢在前头，生生地想要喝住她。
淡淡地挑眉，苏止漓眉心紧拧着，深凝的眸子氤氲着微微的雾气。
视线定在苏赟的脸上，她真的很想直接开口，问他一句，“我到底还是不是你的女儿？”
可嘴唇张张合合好几次，卡在喉咙的话却始终梗着，不上不下。
半晌，她沉沉地阖上眼帘。
嘴角泛着凄然的美，她轻声说：“资格？原来在爸爸的心中，我这个做女儿的，即便是说句话，都得先反思一下，是否有这个资格呀？”
苏赟瞬间哑然。
刚才，他的原话确实是这个意思。
只是经由苏止漓这么直白地拆穿，他的老脸隐约有点挂不住。
谁知，靳虞却在这时冷哼出声。
“但凡有点礼仪的名媛，即便只是简单的家庭聚会，可谈吐的资格跟分寸，都应该时刻谨记着才对。”
她的话，虽然并没有直斥苏止漓，但言辞之中，字字句句都充斥着针对。
话落，她甚至还抬眉，冲着苏止漓傲然地挑衅一笑。
沉着眼眸，苏止漓深深地看了一眼靳虞，随即却又很快别开。
默了一会，她不疾不徐地开口，“卓太太说的是，毕竟卓家的家教，那天在靳家，我也是领教过了，卓太太严谨的家教，确实闻名不如见面。”
“你……”
靳虞一时语滞。
本就不善的脸色，此时满满蕴着的，全是对苏止漓的怨忿。
卓凡的名声，又岂是她一个被人包养的女人能置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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