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中,湛露早备下了热水和干净衣物。
赤芙帮我除下外衫,发觉小衣已被冷汗湿透,碍着湛露在房中不便多问。待到换好衣裳,湛露去外间忙碌时,急急拉了我问道:“可见着谢公子了?”
我拢着耳边的碎发,轻轻点了头。
赤芙低低念了声佛号,神情松快不少。
我瞧见不免挂心,赤芙总这样喜怒形于色的,惊鸿的事情还是暂时不要告诉她的好。不然白白担心不说,只怕她会在外人面前露了痕迹。
伸手按了按她的膝盖,问道:“那一跤跌到了何处?给我看看。”
赤芙不由笑道,“不妨事,原本还怕不能支开她们呢。婢子这一跤摔的天遂人愿,可是值当呢,整个的也是机缘凑巧。”她这样一讲,我倒被她呕笑了。
湛露用托盘端了碗冰糖银耳羹进来,边递与我边道,“刚刚连娣儿听乐道堂洒扫的丫头闲话,阮良娣在乐道堂不知为了什么事情对堇夫人发作了起来,王爷也劝不住,如今两下里正闹的不可开交。”
我慢慢搅动碗里的银耳,“叶姐姐回来了?不知道又是哪里惹着了阮良娣?”舀了勺银耳送入口中,点头道:“煮的绵软甜稠,真是费了心思了。湛露和赤芙也用些吧。正当时令的,降降秋燥。”
湛露收了托盘,玩笑着道:“都备着呢,不止我们,连娣儿和蔻儿她们都有。夫人打量着湛露是那般小气的人么。”说罢不以为然的接了句,“那位阮良娣,若是隔段时日不寻人晦气倒才真是奇了。不过今日的动静真是大了点。往常再无理取闹,总会避开王爷的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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