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幽幽的包房里,巨大的屏幕在播放着华国世纪初的经典老歌,一个吐字不清晰的男声在整个包房回荡。
身形魁梧的光头端坐在主坐之上,不用二爷介绍,祁陆也能看出来这个光头是拳馆的老大,身上带着寻常人没有的气质,一个人在某种环境下呆久了就会形成某种气场,有的人形成的气场会让人信服,比如自己的父亲博士,他带领着人类反抗伪神的血腥统治。
而面前这个光头,却是让人屈服的的气场,凶神恶煞,你不听他的话他要把你活生生地砍断四肢然后放进大铁桶里再浇上水泥,让你永远不能发声。
二爷对着祁陆和战津微笑着点了点头,然后给二人介绍。
“这是陈馆长,你们的大老板,叫陈爷。”二爷示意祁陆二人拜一下堂口。但是只有祁陆应承着叫了一声陈爷。旁边的战津只是偏过头看了几眼祁陆,然后跟着一起低头,并没有喊陈爷。
二爷脸上有些挂不住,脸色有些发黑。忽然正座上的陈爷哈哈大笑。
“怎么?年轻仔,有的拳打,没的话讲?”陈爷见战津没有回应自己,也没有生气。还是笑呵呵地看着战津。
祁陆向前一步对着陈爷笑道。
“我朋友不会讲南越话,我会一些,你想和他说什么可以跟我讲,我翻译给他听。”陈爷恍然大悟一样地点了点头,把手伸向茶几。从茶几上的烟盒里抽出一支烟,旁边眼尖的马仔直接给点上。陈爷猛吸了一口,吐了几个烟圈。
烟雾缭绕里,陈爷对着祁陆说。
“年轻仔,刚开始打拳,不要着急立棍,见好就收。”
而后又吸了一口烟,目光深长地对着战津说。
“揣而锐之,不可长保。”
战津眼睛一下子瞪圆,随后拉住祁陆就想往外走。但是包房的门已经被关上,战津想要用蛮力将门撞开,但是上面都是包裹住的厚厚海绵以及隔音板,战津没把控好力道,被弹了回来。
陈爷和二爷都站了起来,一脸诧异的看着向墙上冲撞的战津。而后大木过来阻拦战津,祁陆也被战津突然蛮横地表现弄得摸不清头。
“战津,刚才的拳手打到你脑子了?”祁陆过去摸了摸战津的脑袋,战津一把将祁陆拉到身后,眼神有些凶狠地看着陈爷。
“刚才的话,你听何人讲的?”
陈爷听得一愣,随后掏出裤兜里的手机,打开搜索引擎。上面的记录赫然写着刚才的话,下面还有南越语的解释。
“老二说你朋友是华国人,我就心思找点华国句子,谁知道这年轻仔反应这么大。”这边给祁陆战津展示完搜索的内容,陈爷就把手机退了出来,在屏保上,祁陆看到了陈爷和一位年轻女孩的合影。陈爷如同今日一样大马金刀地做在椅子上,而女孩一脸乖巧地站在陈爷身后。
祁陆转身给还在警惕地战津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解释清楚。战津立刻就明白是自己太过于谨慎以为遇到战家的人了。而后询问了祁陆几句话。便径直走向了陈爷面前。
战津站定,与座位上的陈爷四目相对,虽然战津站着,但是陈爷身材高大,所以两人之间也算平视。战津学着刚才看到包房其他人的样子拿起了一瓶啤酒,但是他不知道怎么开盖,于是指甲发力直接将瓶盖带着瓶身一部分掰碎。然后将酒瓶举起面向陈爷。
“陈爷,刚才我对不起,用酒道歉,谢谢!”战津生涩地说完了刚刚问祁陆学的话。
陈爷被战津刚才这一出弄得直愣,但是看到年轻仔给自己赔罪。作为老大的自己也不能差事,随即接过马仔递来的啤酒和战津碰杯,痛饮起来。
酒也喝过后,该是聊正事的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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