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挤了一小时乡上的公交车,一路闻着一群维吾尔族大妈特殊的“体香”,看着路旁时不时远去的土胚房和金黄的田野,石剑眼神恍惚,心思悠远,仿佛又回到了那与师傅初遇的昨天。晃晃悠悠来到了终点站黑水沟村,这是位于天山南部山脚下的最后一个村落,村民多为维吾尔族牧民。石剑下了车一路步行,虽没有了路,但是山间的每一株松树,每一条溪流,都曾记得他的身影。只是已不复从前的轻快和朝气蓬勃。
半天后,终于来到了目的地。一片山腰的青草地上,有一顶白色泛黄的蒙古包,蒙古包外不远处还栓着一匹毛发乌黑的骏马。马儿偏头看了石剑一眼,继续悠闲的吃着青草。
石剑轻轻掀开帐帘,映入眼帘的是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身穿素黄的道袍,正歪斜在蒲团上打着瞌睡。“师傅,我来了”石剑随意席地而坐并开口道。“来了就好”老人虽已行将就木,声音仍是中气十足。“我带了羊肉,啤酒”石剑说完,老者已经起身,两人一前一后走出蒙古包,找了块稍微平整的山石,随意找了两块石头做板凳,坐了下了。石剑从储物戒指拿出烤架、羊腿肉和孜然等调料,再从附近寻了点枯树枝用来引火。一个烧烤Prt立刻就开始了。老者一边看着天边的夕阳,一边问道“知道为啥叫你来不”石剑呐呐开口“不知道”,虽然心中已经有了猜测,但是还是不愿去想。过了一会,老者才悠悠开口“师傅见你最后一面就走了,”听到这里,石剑沉默已久,突然起身跪在地上磕了三个响头“师傅…”老者抬了抬手说:“起来吧,烤肉都快焦了”,两人一边看着夕阳慢慢西沉,一边吃着烤肉,喝着啤酒,谁都没有多言。
在这个末法时代,灵气早已干枯,已千年无人飞升上界,修真者真正到了落幕之时,而老者作为自然门第七十六代传人就石剑一个徒儿,更艹蛋的是遍寻华夏大地,已再无身具灵根之人,毕竟灵脉已竭多年,人之法地,当如是也。
老者叫什么没人记得了,石剑只听老头说他道号通玄,当年石剑还是一个放牛娃的时候,正巧遇到苦寻传承者多年无果的老者,老者一眼便觉与此子有缘,遂带上山去,尽传真法,距今已130年了。当时石剑因是孤儿尚无名号,村里的小娃都叫他懵头,老道看到他手中始终拿着一块石头就问他怎么不扔了,石剑说:“这不是石头,这是一把剑,以后我也要做一个行侠仗义的大侠”,老道哈哈一笑拿过石头一看,确实有点像一把剑,整体呈蓝色,无一丝杂色,虽无锋,却很结实,于是还给了他并说到:“那你以后就叫石剑吧,希望你长大后还记得今天说的”,从此石剑这把河滩边捡的巴掌大的石头剑从不离身,直到130年后的今天。
当日暮沉沉之际,老人又睡了过去,从此再也没有醒来,石剑明白了,其实老人一直等他回来才闭眼,只因他已是老人在这世上唯一的牵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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