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晓峰本就在华山郁郁不得志十年,如今一个出人头地,平步青云的机会摆在了他面前,以后再也不需要,每年春节一个人默默扫着山门,也在不会是人前五师哥,人后瞧不起的窝囊废。
他终究还是十年前那个为了上华山,卖了娅儿的废物!
谈话里,他总是若有若无的说一些鲜远的事迹,言语间鲜远简直都快成了绝世好男人的角色。
听着楼下的动静,宋晓峰第一个反应就是拖住娅儿一时片刻,等林枭颜面尽失的跪在地上,一切就能水到渠成了。
结果没成想娅儿反倒不仅不着急,还出言安慰他道:“不用管他!他总是这样,有些人该吃点苦头了!”
这一句话,在宋晓峰的心头简直是斗转千回,越是思量,越是觉得有戏,心中一激动,便说道:“妹妹说的对,坐着大概也有一炷香的时间了,你的这位未来的相公,他连名字都不肯说,之前还挑衅我华山派弟子,我看他今天是要吃点苦头了!”
“哦!你是何以见得该吃苦头的便是我相公,而不是那个叫什么鲜远的人?”娅儿逐渐有些松动的神情再一次冷漠了起来。
“好,那我们远的不说,我们就拿他跟我们华山少掌门鲜远比一比!”宋晓峰没有看到娅儿的冷漠,反而以为她对鲜远产生了兴趣,便更加兴奋道:
“妹妹莫要见怪,刚才你说你是武当弟子,但是你可知武当从不招收女弟子?恐怕也是受了他的蒙蔽!然而鲜远确是我华山少掌门。其次,单凭武功来讲,我就可以肯定他是个骗子,内力全无,定是个只会三脚猫功夫的江湖骗子,我看妹妹刚才那一剑十分有天赋!你还是跟我回华山吧!你若不信,咱们现在就去楼下看看你这未来相公的真面目!”
说完话的宋晓峰突然感到身后一凉,却也没有在乎,只是悄然间二楼的气氛似乎也开始弥漫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杀气。
“你说,我不该嫁给他,又要嫁给谁?”娅儿眼中透着一丝对他的绝望,很认真的问道。
“华山派少掌门鲜远!妹妹,哥哥跟你保证,你嫁……!”
宋晓峰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被娅儿的青剑堵住了嘴,娅儿的眼角划过了一缕清泪,说道:“人果然是不会变的!宋晓峰!你若是能接了我一剑,你说什么便是什么!”
“妹妹,我怎么会骗你?好,既然如此,为兄就让你知道,他教你的剑法是多么不堪一击!还有就是,这种人不值得为他流泪!”宋晓峰也拿出了剑,眼中止不住的有种兴奋之意蹦出,仿佛已经触及到了他做梦都想一窥其境的三合剑法!
“真的不值得流泪!”娅儿轻生念道。
突然间娅儿领悟到了什么是当断不断必受其乱的决绝之意,剑意之中融入了一丝决绝之意,越女剑悄然间再次有了突破。
娅儿这一剑出的很慢,却惊动了楼下的林枭,感受着剑意林枭眼中多了几分心疼之意,都点后悔选择让娅儿独自去面对了。
站在娅儿面前的宋晓峰,握剑的手竟被这剑意刺痛一般,变的有些颤抖,连手中的剑都发出了阵阵悲鸣。
宋晓峰突然想起几天前江湖上传扬的武当山门一战的故事,终于知道他瞧不起的林枭是谁了!终于知道刚才娅儿告诉他可以来武当是什么意思了!宋晓峰最后跪了下来,这一刻他才知道,他刚才到底是多可笑,他这一生到底有多可笑。
“一剑缓从东方来,越女一剑灭长情!”越女剑的终式,随着娅儿的话,酒楼彻底塌了。
剑没有斩向跪下的宋晓峰,而是酒楼,一剑之下皆为废墟。
一阵烟尘以后,酒楼废墟之巅,林枭搂着娅儿,心疼道:“娘子,要不要哥哥把肩膀给你,哭哭鼻子?”
“讨厌?”娅儿破涕而笑道。
刚才酒楼倒塌的时候,所有人都被林枭用内力推了出去,只能下宋晓峰一身狼狈,落魄的不会言语。
“吁~”
一阵勒马悬空的长呼声响彻城外,华山派的大部队人马,悉数到来,不时,鲜于通身披三丈鎏金法袍,头顶珊瑚玉顶,率先策马而至,浑然不顾满街的百姓,当真是奢华霸道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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