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匹马又带着车厢在地上滚了三圈才停下,公子哥摔得七荤八素,那马匹艰难倒地口吐白沫。公子哥专横跋扈,但不傻,明白今天遇到硬茬子了:“是小弟有眼不识泰山,还请恕罪则个”
江九霄眯了眯眼“我知道你心里一定想着事后再报复我,别否认,我是这一行当的祖宗,我只想告诉你,下次我不会这么简单放过你。”
纨绔了解纨绔。
公子哥阴毒得望着江九霄离开的背影“下次?下次本少会把你玩死。”
济南府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宁家公子,宁东旗被小乞丐当街暴打的事情不胫而走。
在济南府,宁家那就是土皇帝般的存在,连当地的官府都不敢惹,为什么?宁家家主宁承志的女儿乃是重阳宗宗主的爱妾,而那重阳宗正是当朝唯一的护国神宗!宗主傅启纶为当朝国师!全宗三千七百人,只要朝廷需要,这些人就能下山摇身一变为最精锐的士卒!
宁东旗一面派人去三百里外的重阳山上给他姐姐报信,一面派人打听江九霄底细,他不认为一个轻轻松松就能踢翻一匹急奔马匹的人是个无名之辈,他要找出对方的跟脚,然后连根拔起!
这边宁东旗在一心谋划对付江九霄,那边江九霄也在等着夜幕降临去那宁家逛逛,当街抢夺他人财物的事情他是干不出来的,他还是挺爱惜自己的羽毛的,“盗亦有道”嘛,白天当着那么多人面,碍于面子下不了手,只能等晚上了。
江九霄庆幸,当初还跟那飞贼李老头学了几手功夫,按他的说法那是技多不压身!这不赶巧用上了。
上天似乎对江九霄青眼相加,今晚月光被厚厚的乌云给遮住了,江九霄扯下一块破布,象征性蒙在了脸上。
“嗖!”
江九霄早已打听好宁家所在,轻飘飘落在了围墙上,大院走廊上与屋檐下灯火通明,时不时还有一队队家丁举着灯笼在一些没有灯光的地方走过。
江九霄这种级别高手要想不让一般人发现,还真是轻而易举。他迅速蹿到一栋最高屋宇之上,取下腰间的酒葫芦,这里面的酒是他刚刚路过酒庄进去“赊”来的,他就这么一边饮酒一边观察着底下巡逻的家丁所走过的位置,他本可以抓一个问问直截了当,不过那样就没意思了,他要神不知,鬼不觉,那才有意思!
人生苦短,还是多做些有意思的事情比较好。
一个时辰后,江九霄消失在屋顶,直接朝着东边厢房掠去,那里不仅门口有四名守卫,门上还加了把锁,巡逻的家丁去那也是相当频繁,江九霄断定,一间加了锁的门,还要这么多人看护,那八成里面放的是财物。
江九霄无声无息在屋宇间跳跃,很快就来到目标所在的屋顶。
动作娴熟得扒开瓦片,当初学这勾当时没少扒王府瓦片,扒出能容纳一人进出的缺口后露出屋宇内部支撑用的木桩,江九霄抽出泪痕剑,只是轻轻几下划拉,挡住人进出的木桩就被他切断拿在手里,小心翼翼不发出一声声响得放在屋顶上,随即整个人跳了下去。
轻飘飘落地,一看四周摆放着十来个大大的箱子,打开一看果然不是金银珠宝就是银票。
拿出准备好的袋子,江九霄往里面快速装满金银珠宝。
江九霄离开宁府来到事先挑选好的一处隐蔽处随手将装满金银珠宝的袋子随手一丢,又拿起地上一个空袋子,他早就事先准备好几十个大麻袋,要干,就要干票大的,不然起不成了小贼?要做就做大盗!
这一晚江九霄很忙,.nsho到五更天,天蒙蒙亮时才将财物搬空。
江九霄可没兴趣劫富济贫,他把盗来的财物都给掩埋了,只留下几千两银票放在身上,并且做了一个记好,等回到南云让人按图索骥,虽然这些金银珠宝加上银两银票不过值一百多万两银,对于他心中那个造一支十万人的南云骑兵所需开销还差的远,但总能贴补些。
清晨,宁府乱了,当管家要去取银两购买一日宁府所需物事时,发现库房里除了空荡荡的箱子外,里面装着的金银珠宝全部不翼而飞。
“是谁!”
宁家家主宁承志咆哮了一声,一大口鲜血喷涌而出,这些可是他积累了大半辈子的钱财啊,如今都给贼人做了嫁衣,如何不气得吐血!
“父亲,我怀疑是昨日那小乞丐干的!”宁东旗说出了昨日事情经过。
“好胆!赶快派人去通知许千总,让他派兵封锁济南府城门!”宁承志歇斯底里喝道。
江九霄可不管宁府有什么举动,这家伙购置了一身上千两的锦绣华服,还美美得大吃大喝了一顿,然后将没有剑鞘的泪痕剑堂而皇之得挂在腰间,江湖上多的是携带兵器在大街上走动的,寻常百姓对此也是司空见惯,朝廷也允许这样,很多不会武功的公子哥都喜欢腰间挎着一柄剑,江九霄给人的感觉就是这一类人。
江九霄走在大街上,也开始有点惊讶于宁府实力了,从他盗完宁府不到一个时辰,这满大街竟然随处可见他的画像,当然是他乞丐装时的画像。
如果只看脸的话还真有七分相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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