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仗后,成都没了动静,只是每天城头上巡逻的士兵证明着他的存在。
十天了,白尘天并不知道成都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感觉甲并没有领兵突围有些奇怪。
“莫非我看错甲并了?他想固守不战?”
白尘天百思不得其解,转念一想,也有利于他,不过这样一来,压力就都转到了包围圈了。
只有包围不破,成都没有破局的希望,白尘天才能顺利的拿下成都。
他站起身来,那双似乎能洞察一切的眼睛带上了些许担忧,喃喃低语许多。
“鹤玄,挺住啊。”
巴西——
十万大军压城已经二十多日,攻城辎重一样不少,却是直到现在都没有攻下巴西这座又破又小的城池,这让敌军将领李元才颇为恼火。
咚,城门大开,十余轻骑从巴西猛冲而出,趁敌军新力未生时来回冲杀两趟,染血回城。
其中领队更是力大无穷,骑马拖刀,两下便斩坏了一个云梯,神勇难挡。
李元才憋屈至极,这是巴西那群“搅屎棍”二十天来主动出击的第三十六次了,每次都挑他们疲乏的时候,毁掉几个云梯冲车就走,打人不疼,但是给他恶心坏了。
领骑那人正是郭鹤玄本人,原定的十天下城在他多次骚扰中一拖再拖,直到现在都没太大的进展!简直是耻辱。
“全军休息,半个时辰后发起下波进攻。”
“遵命。”
李元才随便找了个石头坐下,嘴上嘟嘟囔囔,抱怨道:“神州大陆在周室统治下,南方百年都无战事,突然冒出这些人闹腾什么啊!”
是啊,百年没有战事,直到现在还有几个人真正的精通战争呢,都是纸上谈兵罢了,真正的良将不知道在哪藏着呢!
巴西城中,郭鹤玄喘着粗气从马上跳下来,见到那些看着他一脸担忧的士兵便是哈哈大笑,道:“看什么呢,我又砍翻了几架云梯,你们赶紧去休息吧,一会还得打。”
其他人纵使有千言万语,见此也没有多说什么,纷纷退去。
郭鹤玄笑容逐渐收敛,把后勤官拉了过来,小声问道:“粮草还有多少?”
后勤官也四处张望,贴耳道:“将军,只剩下一个星期的粮食了。”
郭鹤玄闻言,面有苦涩之色,巴西不比成都,又事发突然,粮草储量自然是没多少。
甩去愁容,嘱咐后勤官不要对外透露后仍然是一幅自信的样子,两步登上了城头,继续指挥着士兵部署防御。
十万军压城,阴云满天,阳光都透不下来,先前的一万守军也所剩无多,可这位虎背熊腰的将军仍然一幅胜券在握的样子,没有一点忧愁。
如此,道一声“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麋鹿兴于左而目不瞬”也不为过。
复十天,冷风过境,卷起千堆雪,呈天雨散花落下,又被下一阵冷风吹起,周而复始。
凛冬已至,不知是不是大军压城的原因,很奇妙的事情一直在发生,比如从开始到现在就没有放晴过,也如历时一个月,巴西仍然没有失守。
荒唐吗?可笑吗?但它就是如是的发生了。
在这个强者可以越墙而攻的世界里,想要在十倍的兵力差距下守一个月的难度令人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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