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染红了天际,在地上积了薄薄一层,踩在上面很是粘稠。
“将军,找到粮仓了。”
“有多少粮食。”
“装满了。”
“满了!?”
陈世公震惊,随着那士兵快步走到了城内粮仓面前。
果不其然,满满当当的数仓子粮食,老爷子激动的手都在颤抖,猛然大笑,“能拿走多少是多少,剩下的全烧了。”
“是。”
在陈老爷子三人打开城门后,短短片刻南墙就被攻破了,士兵们并没有冲击城主府,而是四处寻找粮仓。
哗!
大火猛起,直到粮仓彻底燃尽,白军才彻底退去,还顺便拆了大门……
烟尘四散,成都内再没有喊杀声,而北面的白军也是在不久后便鸣金收兵,这些人一直是雷声大雨点小,竟然是直到结束也没碰过城门。
甲并无数念头交织,心中七上八下的,总是放不下南门,果不其然,就在一盏茶前,有败兵来报——南门被破,粮草军械俱毁。
“还好还好……南门粮草早已所剩无多,军械也可以再造……”
甲并拍了拍胸口,他最怕的消息就是白尘天攻入城主府,城主被俘。
旁边的亲卫看了看周围,欲言又止,甲并眉头一皱,道:“有什么事说便是。”
“将军……南门粮仓储存着我们一大半的粮食……”
“什么!”甲并不敢置信,拍案而起,“南门是重危之地,这种地方储存粮食可是兵家大忌!”
他抓住亲卫的铠甲,暴怒的喊道:“是哪个愚夫蠢货下的命令!老子把他头给砍了!”
“将军……下……下令的是您……”
“你放……”声音戛然而止,甲并目光涣散的想起了前几日自己宿醉的那一幕。
颓然的坐在地上,过了良久,呆滞的目光突然变为了狠厉,甲并恶狠狠的抬头,迎面便撞上了亲卫的目光,
“从现在开始,这个命令是你下的,和我没有任何关系,记住了吗。”
那亲卫大惊,退后两步却是撞在了之前的“同袍”身上,他连忙跪下,神色近乎哀求,“将军,我跟了您五六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您放……”
咚!
一记闷棍,亲卫晕厥过去,甲并深深的看了这个亲卫一眼,道:“押下去,等待发落。”
“是。”
这一刻,一向稳重的甲并,身躯却是微微颤抖。
与成都中的阴沉截然不同的是白军营地,此时正沉浸在胜利的喜悦之中。
“军师啊,哈哈哈,这次可是一下烧掉了成都一大半的粮食啊。”
陈世公喜气洋洋,众将闻言也不由得喜从中来,纷纷祝贺。
老爷子又道:“军师,这次了多亏了那个绝世高手,若不是他,我和陈、李三人可就栽在城里了,还请军师允我和恩人见一面,问问名讳……”
白尘天闻言笑着摆了摆手,道:“此人在昨天夜里就已经离去,名讳此时也不便多说。”
陈世公三人听了这话,只好放弃,坐在原地摇头叹息。
白尘天敲了两下桌子,又道:“此战虽胜,可成都军短时间内仍然具有不菲的战斗力,今天过后,成都军定会向外发起进攻企图突破包围。
所以从今天起,各部转攻为守,守到他们饿死,守到他们投降,明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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