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
随着一声金光洒下,慕鱼看到“阿爹”背上的伤痕瞬间消失不见,而且整个人也脱胎换骨一般。
“这么神奇,短时间恢复正常,不愧是圣源之力。”
慕鱼心中暗暗惊喜,看到叔正微微的活动他的关节手脚,感受这新身体的活力和能量。
“二弟,你现在感觉如何?”
战神景山微笑着扶起古之岳,眼睛里带着红色的湿润。
“很好......”
简短意赅,却充满了深深地感情。
没待古之岳开口,两个人的身影就紧紧的拥抱在了一起。
“这是真正的胜似亲情的友谊,让那些嘘寒问暖自惭形秽吧!”
仙芽看着眼前的两个人,不禁想起旧事的情景。
十年时光,再次聚首,很是不易,没有说更多的话,一切的言语都在这两个男人的拥抱里。
“想不到,还能见,景山哥,很想你......”
两人分开,但两双手还是紧紧握在一起。
“不记得有多少义结金兰的人,在危难之际,轻则冷眼旁观,重则雪上加霜,用阴谋的手段换取私利,而能做到纯洁无瑕,可能就只有眼前这两个人了。”
作为存在了几百年的生灵,仙芽深谙人世间的机关算计。
从最开始的五源测试,贵族们动动手指,更改结果,到后面的闻天学院选拔名额,这些名义上给寒门学子更多出人头地的机会,已然变成古都权贵斗争和平衡内部矛盾的缓冲区,至于尔虞我诈的勾心斗角,不过是这铁链之上的娱乐表演罢了。
“从今日起,我,景山。”
“我,古之岳。”
“我,巫灵川。”
“义结金兰,同生共死,情不渝!”
十年的时光,冲不散最纯粹的友情。
很多人说,作为圣印师的古之岳性癖孤傲、冷漠少言,极难相处,但景山知道这个二弟骨子里有着热血之志和拯救苍生的理想,不过是不愿意显露张扬罢了。
“二弟,你的理想,就像幽潭下的泉水,静谧但澄澈,透骨却真实。”
每当提及古之岳,景山满满都是宠溺的眼神,有时候,连他的灵器仙芽也会莫名吃醋,对古之岳生着闷气,但后者却从不介意。
人立于世,喧哗易闻,雄心难揭。
或许这个浮躁的世代最难理解的想象,是真性情者,是敢于在声名袭来时稳住自我,在利益熏洗后能够深山埋名木屋听雨,即便成了闲云野鹤,也有一段属于自己的故事。
“慕鱼交给你,辛苦你了,兄弟!”
战神景山看了一眼古之岳身后的慕鱼,低声对这位默默付出的兄弟感谢。
“这小家伙,可能不知道自己的出生,经历了多少艰难困苦,和凶相环生......”
景山仍记得,当年若不是古之岳坚持以退隐之名逃过很多人监视,暗中带走慕鱼,慕鱼在古都当时的白色恐怖中早已被人杀害.
而当时,身陷战场之上的战神景山并不知情。消息传到战场后,他马上连夜返回古都,最终还是只看到景府的漫天大火,和一张无字的铁片。
望着这熊熊大火,本已伤心欲绝的战神,在仔细审视铁片后,微笑着朝着北方北苍境长长的作揖,长吁一口气,连夜返回战场,像是没有发生什么似的。
而也是这场大火,烧尽景家的所有,让有些人断了更过分的举动,也使景家过上了平静安稳的日子。
一年后,当远在北苍镜小镇的古之岳把慕鱼扛在肩上逛山间庙会时,突闻古都传来的战神魂飞魄散的消息,一时间古之岳全身抽搐,一口脓血瞬间喷出,吓得小慕鱼哭了好久。
“当时叔的样子,就是像是重生过一般......”
从此以后,慕鱼也很少再见“叔”脸上有笑容,时不时还会朝着南面的方向远望,不住的愣神和叹气。
当时的慕鱼,还不理解叔为何如此反应,但此时看到他和自己的阿爹抱在一起时,似乎隐隐明白当时的情景是多么真实。
“小家伙,你知道,这两个人是如何认识的不,啊哩?”
仙芽不紧不慢的走上慕鱼肩膀,浓缩形态靠着慕鱼的脸颊,故作神秘的问道。
“叔和阿爹吗?这鱼儿就猜不到了,仙芽前辈,你知道?”
慕鱼摇摇头,然后认真的问着仙芽。
“那是当然,他们俩啊,还不是为了争夺一位风流倜傥、源法自然的名士,那个人,就是我l了!”
仙芽摆着各种姿势,无一不显示着自己的重要性。
“噗,小芽芽,你可真不害臊!”
此时,一旁默不作声的少皞云舒不忘了数落一下仙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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