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士蒍回到家里,发现许多工匠正在修理他家那间破败的茅草房,用料也全都改换木料砖瓦而非那种草拌泥。
士蒍上前拦住一名工匠问道:“你们是谁请来的?这修房子的工钱是哪个给的?”
工匠回道:“工钱全都是一个叫士郎给的呀,咋!他不会不给钱了吧?”
“啊不不不,咱家肯定给。”
“难道士郎这家伙最近是发了财吗?”士蒍暗自嘀咕。
这时,母亲看见士蒍回来高兴坏了,急忙拉着士蒍的手来到一旁临时搭建的小茅房里,小妹赶忙拿出蒸好的大饼让士蒍吃。
“母亲有水吗,快渴死我了。”
这时士郎满头大汗刚好从外面回来,但他一见到士蒍就急忙转身要逃跑。
母亲刚把水端来,士蒍喝都没喝酒追了过去,“士郎你给我站住!”士蒍叫住了他。
士郎回过头来一脸不耐烦地看着士蒍,说道:“有这么跟兄长说话的吗!你这次回来不会是又想拉我进城入仕吧?士蒍我早就告诉你做人要脚踏实地,可你非不听还要连累我,现在我帮人家修路运货也赚了点小钱。
这不,我准备帮咱家修缮一下,母亲年纪大了不能一到下雨天就住着淋雨,小妹也快到谈婚论嫁的年纪了,我这做大哥的说什么也要把这家给修缮一下。”
士蒍看着工匠们正在修缮的新家,长叹一声说:“哥、小妹、母亲,我这次回来是向你们告别来了,咱这一去有可能就永远不会回来了,但是只要能回来我就能官拜下大夫了。”
士郎挠了挠腮帮神色紧张,“我说小六子,你又要干什么事,怎么你每次都喜欢把家人弄得紧张兮兮的。”
士蒍回答道:“过不久国君就要派军攻打荀国由我做为先锋,此战不比以往,是出国境作战风险很大,故而主公让回乡来看看你们,而且主公告知我说,只要我能活着建功立业,活着回来,我就是下大夫了!”
士郎将信将疑,“不会吧?!让你做下大夫?这是国君的意思还是诡诸世子的意思?”
士蒍摇了摇头,“不,不是。是诡诸公子的意思,公子原意是等打完了仗他就会向国君奏请我为下大夫。”
士郎轻蔑一笑,“那不和上次一样嘛,我看最后你还是无半点功劳,全归那个诡诸了。我说小六子你能不能认清自己,你这一生是不可能成为贵族的。”
士蒍很是不屑,说道:“可这次与以往真的不同,况且我这一生还不是没完嘛!既然还没有死,那么我就有机会成为贵族,等我成为了贵族就一定都把你们都接到曲沃城里过好日子。”
“那你们这房子还修不修了?但钱都要照付啊。”旁边一工匠插嘴说道。
士蒍怒道:“废话!当然要修,而且我可告诉你们,这修缮不好你们一个子都拿不到,这一码归一码。”
士郎没有理睬他转身去监督工匠们干活去了。
士蒍受到冷落也没有气垒,依旧喜笑颜开,只有母亲和小妹还千叮万嘱,士蒍临告别时母亲还特地拉住士蒍关切地问道:“吾儿此战能得胜否?无论输赢你都要活着回来啊!”
士蒍自信满满地笑道:“母亲放心,儿定能得胜还家,咱们晋国强大着呢!”
母亲点点头,“好!吾儿定会活着回来建功立业。”
士蒍骑上马迎着夕阳离开了家乡,义无反顾地踏上回曲沃的道路。
五日后,士蒍刚进城就碰巧遇到了狐突,狐突将他拉下马告诉他说:“哎士蒍你知道吗,这几天咱们曲沃城可热闹了,咱们城里来了一户人家,这些天城里的那些还未成家的贵族们全都往他家跑。”
士蒍一怔,仿佛已经猜出点什么了,脸上浮现出忧心忡忡的样子。
狐突见他突然这样,问道:“你这是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
“没……没什么。”
“我跟你说,咱原本以为在咱们晋国,那齐姜夫人才是晋国第一美女,可自打那户人家的女儿进城以后,恐怕她要与齐姜夫人并驾齐驱咯!她进城的那天居然也引起了全城男子争相围观的盛况。唉!就是不知道她的姓名,要是知道的话……”
“她叫秀秀。”
狐突一愣,“嗯?士蒍你刚才说什么?秀秀,这是她的名字吗?你是怎么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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