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阁下,阁下倾毕生之力,积攒出来的九百九十九张好人卡,让阁下获得三次随机魂穿高富帅的机会……
如果阁下对首次魂穿的身份不满意,请务必使用以下策略回归,然后开始下一次魂穿……
第一,必须是他杀(自杀伤病逝都无法回归);第二,必须死的有意义(保家卫国,忠义仁孝等);第三,必须在魂穿后三年内……”
伴随着中性的声音,王卅再次从睡梦中惊醒。
自从魂穿到北宋府州地方豪强王家,做少年家主的大半年时光里,他的日子简直如履薄冰。
不是冬日里西夏人攻城劫掠,就是春荒中暴民杀人越货;
还有盛夏那一场来自草原的瘟疫,更让他深刻领悟魂穿古代社会的恐怖。
“主君,你醒了……”
“不行,必须换个身份,这担惊受怕的日子实在过不下去了……”
“主君!主君……不要再说没缘由的话了,奴婢都快吓死。”
等在床边准备帮王卅穿衣服的丫鬟紫鹃,又一次被他的自言自语吓得六神无主。
“唉!你放心,我一定帮你找个好人家。”王卅神情冷峻,语气格外郑重。
只把紫鹃吓得跌坐到了地上,声泪俱下哀求道:“主君,是女婢做错什么吗,非要把奴婢打发掉。
奴婢签得是一百年契约期的死契,那便是纵然死也不会离开主君约定。”
早就见识过紫鹃死心眼的王卅,一时哑然。
“快起来,地上凉。这个事儿我会从长计议……”
听到主君的关怀,紫鹃情绪不由地激动,俏丽的脸庞泛起红晕。
“主君,奴婢死都不会离开你。”
突然被人告白一样的感觉,让王卅冷峻的脸庞升起一丝暖意,不过,瞬间又是一片清冷。
想起昨天右库房刘掌库,因为拉肚子,拉到脱水而死,他心里实在无法淡定,换身份的想法越发强烈。
没有魂穿以前,他以为天使姐姐说的随机,是高富帅到什么程度会随机,压根都没想到会是时代背景随机。
而且上来就是九百年前的北宋治平元年,没有网络,没有电灯,甚至连基本的医疗保障都没有。
“主君!早饭都准备好了,是你最喜欢的皮蛋瘦肉粥……”
门外小厮的话语声,将王卅暂时从思绪中拉了出来,刚要开口询问。
只见正在帮他整理衣带的紫鹃,已经抢先朝门外问话:“猪肉是今天早上新杀的吗?”
“回姐姐,是新杀的,是让西园三房的王苗亲自掌刀。”门外小厮认真回复道。
“猪没有病吧?是不是按照主君交代的七天观察法,好好勘验过的生猪?”
“姐姐和主君放心,都勘验十天了,生猪没有任何毛病,一直到死都是活蹦乱跳……”
小厮边说边学猪样儿,哼哼了两声,才继续说道:
“那猪连咽气那会儿,都哼哼的特别响亮,肉色鲜嫩,没有线头也没有颗粒。”
猪肉有线头抑或有颗粒,都是感染寄生虫的明证,直到二十世纪八十年代末,在病猪种类中还十分常见的。
“好了,你可以下去了,我们马上就过去吃饭,记得把下水清洗好,带点肥肉送给西园那几房自己个生火的本家。”
“姐姐放心!”
听着门外的小厮脚步声远去,王卅觉得明白了紫鹃为啥“忠心”,对这个世界,瞬间了无牵挂。
“该怎么做,才有人会杀死自己呢?还要死得有意义。”
王卅越想越犯愁,带着这份惆怅,连他最爱的皮蛋瘦肉粥都如同嚼蜡。
吃过早饭,他破例来到了王府前院的旺丁堂。
“主君!叫老朽有什么吩咐。”
“坐下再说。”虽然魂穿都大半年了,王卅还是不太习惯这种等级制度。
轻松了大半年的刘管家,瞧着一脸愁容的少主君,心里不停地打小鼓。
面对眼前这个曾经飞扬跋扈,恃强凌弱的少主君,他还是习惯性地腿软。哆嗦了好半天,才勉强扶着客椅坐了半边。
“这个……”王卅犹豫再三,总算拿定了主意。“咱们王家有没有需要以命相搏的仇人?”
刘管家有点头蒙,心说;难道真如紫鹃说的那样,少主君病好以后,又得了失忆症,把自己个干得浑事儿都忘了。
他略微迟疑了一会儿,突然抬手一拱,仰望着房顶大声陈述起来。
“咱们王府不是官宦武勋,没有政敌;
老主君待人和善,慷慨大方,自然也没有民怨。
不论是过往番邦胡商,还是咱们大宋士绅官贵,都可以说迎送有礼,和睦有方。
不过……”
眼见刘管家欲言又止的神态,王卅有些不耐烦地催促道:“不过什么?有话直说,不要磨磨唧唧。”
左右为难的刘管家,又墨迹了片刻,才噌地站起身作揖。
“少主君请先饶恕老朽无礼,不然老朽不敢多言少主君的坏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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